前还没这么抵触,上了初中以后天天和姑娘们待在一块,真有了自己是女孩的实感,不再是没性别观念的野丫头了。 “那冰水不是用来喝的,我刚刚茶泡的太烫了,用冰水兑一半。你要喝就用你自己的,茶壶里有茶,还在保温,你自己接。”她忍不住替自己解释了一下,省得他之后隔三差五拿这事说她饮食习惯差。 “喝你一口水,不至于这么大脾气……那我杯子呢?”邢文易张望了一下。他真没把混用杯子当回事,他那非独生家庭,小时候一个搪瓷缸子一家四口都用也是正常的。 “厨房烘干机里,我刚刚给你洗了,要不然茶的颜色就洗不掉了。” 邢文易说了一声好,转身去拿自己的杯子,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等她回答刚刚那个问题:“你怎么不说?司机怎么样?” “还行,我觉得她开车好稳。” 玉知说了这句就没下句,还在搜刮和陈芳霞的相处细节里可以淘出什么能讲的东西,可惜没有。她话太少了,开车时很认真,一言不发。 她放弃了,索性说:“我和她今天没讲话,她开车太专注了,都不讲话的。” “她开车是很认真。”邢文易拿了自己的杯子过来接了热茶,又扭开罐子,倒进一大把芝麻和炒豆子,盖上盖把芝麻豆子茶闷着。他顺手就做了两杯,玉知说烫,让他放着,她待会儿凉了再喝。 邢玉知要看她自己的书,也不和他说话。今天作业少,她体育课解散没贪玩,回教室全写完了,回家就能缩在沙发里看图书馆借的书。班里最近刮起一股看日本文学的风,大概是初中生装深沉的心理使然。她跟着同学也借了一本太宰治来看,看得骨头缝都森冷冷的,加之今天来了月经,腰酸背痛,喵喵还一直趴在她腿上要摸要抱,干扰太强,厚厚一本书翻到一小半实在是读不下去了,被她撂在膝盖上,又被猫伸爪子掀到一边。 邢文易被茶杯捂热的手摸了摸鼻子,拿起书来看了一眼封面,说:“别这么早就开始看日本文学吧。” “你又不是学文学的,给什么指导意见。”玉知自己其实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但就是想顶他的话。 邢文易:“我好歹也是读了书的。不要看这么阴郁的,你去找点温馨的东西来看。” 邢文易又坐了一会儿就进书房写他的博士论文了,年纪大了真不适合读书,去上课都得挤周末时间,幸好导师体谅他工作任务重,学术能力、实践能力绝对够格,只要学分够了,也并不要求他每周都往北京跑。信息时代,授课方式灵活,有什么话,电话、网上聊天也交代了。 已近答辩,邢文易在工作之余见缝插针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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