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把话说得轻松一点,好像是图她给自己养老。但玉知一下就听出他话里的脆弱,她蹭了蹭,把自己挪到他面前:“你别说傻话,我怎么可能把你丢了。” 不会吗?不会像他逃避时那样丢下他吗?邢文易唇角有一点淡淡的、苦苦的笑意,只是他没想到玉知挤进他怀里把他的腰抱住:“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不是我没有对你表达不够?” 邢文易被她突然凑近,本能把上身往后仰,他越退玉知就越要进,直到光映在她脸上,邢文易才看清楚她神色坚定,几乎把自己的重量全往他身上压。她不说话他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在旧筒子楼里她说和爸爸住在一起很开心,在海南的时候约定好一起往前走,她一向最知道什么话能打动他,一颗真心不要命一样地掏出来让爸爸接住。 他觉得她太可怕了,至少此刻,那暗色的廊灯不知为何在她的眼中能映出一个晃目摄魄的光点,亮得让他心脏狂跳。在她张开双唇之前他直觉想要捂住她的嘴,却没能阻止一切发生。 仔细想来,她也确实只对他说过一次。 玉知压在他身上,说:“不够我就再说一次,爸爸,我爱你,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永远都和你一起。” 她顿了一下:“除非你不愿意——” “我愿意。”邢文易猛地回抱住她,手压在她后腰上,把她抱得好紧:“有你一句话爸爸什么都愿意。” 他动作太大,两个人失重从床上滚到地上,邢文易压在下头本能似的把她护在怀里。玉知都来不及想他刚刚那句话有多动人,就赶紧问他摔痛没有。 有地毯,又不高。邢文易摇头,还是抱着她:“不痛。” 玉知压在他身上这么久,突然后背一阵发麻,她又想起来自己没穿内衣,怎么总是把这事忘记!她把邢文易推开,两个人重新爬回床上盖好被子。他这次离她近了,不再和刚开始那样隔着一条银河。 睡是睡不着了,她问:“爸,以前是不是没人对你说过啊?” “嗯?说……没有。”邢文易说:“从来没有。” “怪不得,你反应这么大。”玉知说:“王怡婷和她mama经常会讲的。”章正霖家也会。她心里默默补充,只是不敢对邢文易提这个名字。他们这一代人的语言表达可比邢文易这一代要更开放热情,说爱好像是特别正常的事,可是邢文易居然一次也没听过、没说过。 思及此,她都觉得爸爸可怜,说:“你不要因为和我男女有别就不表达,有时候爱要说出来,不能只靠做的。增进感情,靠嘴说出来是事半功倍呀。” 那是油嘴滑舌。邢文易在这方面是老派男子,他明知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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