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习惯,怕不小心碰到谷雨,紧紧贴着墙边睡。 后来她发现谷雨根本不在意这个,就随意些了。 谷雨对她很好,好得不像话。 很多时候她都在思考,谷雨是真是存在的人吗?还是她死后臆想出来的呢? 现在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谷雨柔软的指腹碰到她脚背,她才回过神,低头看去。 烛光将他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侧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舀起热水浇在她脚背上,他仰头看她,“水烫么?” 沈在愣了下,觉得耳根有些烫,“刚、刚好。” 自从落水醒来,谷雨便不让她干任何活,吃饭喝水都端到她手上,连洗脚水都亲自打来,等她洗好了再端出去倒掉。 谷雨倒了水进来,带了一身寒气。 沈在眼巴巴看着他,身子往里滚了滚,空出半个床位。 夜里脱了衣躺在床上,谷雨那边还凉飕飕的。 沈在悄悄把半边被子分给他,嗯,她要多多照顾脆弱的凡人。 不知不觉,日子过去了一大截,沈在惊觉自己已经快半个月没踏出这间房门了。 “先生,我不能同你一起去学堂了么?”沈在从白粥里扒出一片rou,放进谷雨碗中,小心地问。 “外面冷,你身体不好,还是待在家里让我安心。”谷雨把那片rou放回她碗中。凛冬来袭,野食难捕,这小块rou是入冬前备下的存货,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沈在吃了rou,舔舔尖牙,又道:“那我能去村子里玩吗,待在家里好无聊。” 谷雨啪的放下筷,笑容有些僵硬:“你忘了上次被混混讹钱了?” 沈在一怔,眼神瞬间黯淡了。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是用刀刻在心上的屈辱。 只是现在她没有复仇的能力,只能刻意回避那些不好的记忆,这样她才有勇气朝前走下去。 “那我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好不好?感觉我都要发霉了。”沈在牵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恳求道。 谷雨沉默良久,最终松了口,“只许在正午出来晒太阳,觉得冷了就立刻回屋。” 沈在欣然一笑,就知道先生最关心她了。 ...... 先生失眠了。 夜里总是辗转反侧。 但他不提,沈在也不问,只是心里挂念着他,看见他眼中血丝时有些担忧。 “李大娘,一个人突然变得阴沉、难眠,是为什么?” 沈在肩上披着小毛毯,趴在半人高的围栏上,对隔壁正在锄草的李大娘问道。 她不通药理,对凡人的毛病更是一窍不通,思来想去还是凡人最了解凡人。 李大娘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拄着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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