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右手,左手指甲也是七零八落。
父亲竟然也发现了。
倒完酒后,他说:「咦,你指甲咋坏了?」母亲仰头欲饮,嗯了一声,眼眸大睁又旋即闭上。
干完多半杯,她才抬抬手:「我啊,到底是个家庭主妇,要事在身,这玩意儿留不住」奶奶表示赞同,但她不是面向母亲而是面向我:「这啥指甲不方便,还不好看,花花绿绿的,鬼一样」当然,母亲的只是素色指甲。
「家庭主妇咋了,」父亲也闷了一杯,「我掏钱给你做」「本来就不想做,经不住劝才试了试,还把我往沟里带啊?」母亲看看父亲,又看看我,脸颊上浮起一抹红晕。
********************接连聒噪了半个月,奥运会总算来了。
当然,它不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顶多给无聊的人们带来一点无足轻重的消遣,从而在某种程度上达至一种畅快排汗的效果。
有时候在法庭上大家都会情不自禁地分享一下奥运捷报,真让人不知说点什么好。
更为夸张的是,连烟鬼儿老黄都关心起国家的体育事业来。
一次在厕所门口,我碰到了老黄,他边拉裤链边对我说了一句话。
也许是语速太快,也许是含混不清,总之我没听懂。
于是我请求老黄再重复一遍。
他夹住烟,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拿、几、枚、金、牌、啦?」如你所见,大家都着了魔啦。
一如以往,隔两天我都会往剧团跑一趟,偶尔看演出,更多的则是在办公室上网。
跟家里的拨号比,这百兆光纤还真不是盖的,下个片那速度飕飕的。
这里有必要强调一下,这个「片」都是正常电影,下毛片我还没那个胆,撑死翻翻黄色网页罢了。
电脑呢,平常也是闲着,剧团里来人也就聊聊QQ打打纸牌。
这陆宏峰倒成了常客,好几次我见他在这儿打《传奇》,聚精会神得哈喇子都要掉到键盘上。
我说挺会玩儿啊,他红了脸:「帮同学练级,随便耍耍」记得杜丽夺冠那天,我到母亲办公室时,电脑开着,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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