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咀嚼声。
「这老牛,睡得像头死牛,娘们儿不是挺能喝么?」豆沙嗓变得响亮,接着「啪」地一声,更是响亮,女人轻哼,画面都晃了晃,「哎,还没玩腻呢?」陈建军又笑,隆隆隆的。
「笑笑笑,最他妈烦你笑了,妈个屄」陈建业喘口气,也笑了笑,「打小就觉得你这笑诸葛亮一样……」这货清清嗓子,没了音。
「抬举」「你不知道,当年我跟着咱妈在二连沟玩泥巴时,老想着你在云南多气派,结果……」又没了音。
二连沟我倒知道,在张岭,过去有个老砖厂,打反右倾一直到文革,安置了不少人。
掇菜,咀嚼,笑。
「又是笑,打云南回来啊,你就是这个笑。
嫂子没了,说再找个,你也是这个笑,乐乐那样,你还是这个笑,啊,这小鸡巴陈晨瞎捣蛋,你是这个笑,连他妈上个课、讲个话也是这个笑!」陈建业语气激烈,似乎颇为愤慨。
咕咚一声后,他又说:「我听过你的课,不知道吧?」「哟!」陈建军总算开了腔,「啥时候,还真不知道」「真是搞不懂你,这陈建国阴沉,啊,那臭脸一摆啊,谁都瞅得出来,」陈建业咂咂嘴,「你这笑啊,我看得找科学家,找美国日本那此教授,专门研究砑究」陈建军避而不答,只是叹口气:「来来来!」碰杯。
「说实话,后悔不?」好一阵,陈建业又问。
「路都是咱自己走的」陈建军揪了揪皮带,羊毛衫下露山白色衣角。
「我后悔,别看咱爹土,反对你参合这档子事儿我看是对的。
当初就我挺你,还记得不,啊,老大始终不表态」陈建业顿顿,「我心想我二哥脑袋瓜子灵,啥都玩得转,啥都能耍得出新花样」「行了」陈建军舒口气。
「咋行了,咋行了!」陈建业突然开始拍桌子。
一时咚咚作响,哗哗啦啦,我觉得那些杯盘碗盏都要跳将起来。
好半晌都没人说话。
只有豆沙嗓的喘气声。
后来他点了支烟,抽得很用力,你几乎能听到烟草燃烧的声音。
牛仔裤起身,走远,「咔嚓」一声,应该是开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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