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决策,唯一擅长的是混迹酒局,在捧着他、哄着他的女人堆里寻欢作乐。父亲彻底死心,又不愿将拼搏半辈子的江山易姓,只好寄希望于第三代。他疼孙女,“可究竟是两个丫头片子”,还是得有个孙子,“男孩子能扛事儿!”。 何女士那会儿尚未满三十,发现配偶从未真正浪子回头,心智不成熟的年轻女人整日泡在泪水里。她回家质问父亲:“你不是和我说,男人结了婚就会收心吗?”。父亲沉默着,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母亲和她哭作一团,何女士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她也说不清是为自己,还是替母亲。她早就知道同父异母的那个男孩进公司做事了。 公公的施压、婆婆的撺掇、父亲的缄默、母亲的苦处……她也没了主张,稀里糊涂登上一艘将覆的船。 每天晨吐时,她都盼着性别鉴定的结果悄悄送来。“最好是个男孩!”,何女士无数次跪在佛龛前祈求。有时又会被这个流连于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一跳,这竟然会成为她的心愿? 她是明面上的独生女,身体不好的母亲常常说:“我从来没觉得我女儿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的儿子!”。确实如此,何女士从小立志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为了在接班时腰杆能挺得更直,她把理想抛之脑后,考入名校商科,而父亲靠捐楼才把那男孩塞进三流大学。 可父亲在挑选继承人这件事上仿佛丧失了商人的敏锐判断力,对她的优秀视若无睹,一到适婚年龄,就把女儿推了出去。怀上第一个孩子不久,父亲就劝她别再插手公司事务:“亲家会怎么看我?”,她哭了一场,然后擦干泪水,补好妆,走出那间办公室就再也没回去过。 老大秦畅是爱的结晶,老二秦颂是甜蜜意外,她不知道老秦那天内射了。两个女儿冰雪可爱,是她的心肝子、眼珠子。怀上老三,似乎是大势所迫。她读了好多年书,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于目前的事态心里隐隐觉得蹊跷,难道性别为男就能让一切好起来? 性别鉴定报告抵达家中,婆婆看到“XX”两个英文字母脸上毫无血色,好像末路狂徒被宣判死刑。几天后的晚上,婆婆敲响她房间的门,小心翼翼地劝说她打了孩子,见她满脸不可置信,立马改了口风:“生下来也行,家里养得起,但还得要个老四!”。 剥去名为爱情的纯良表皮,身为生育机器的残酷事实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张狂地讥讽她的单纯,践踏她的真心。 老三秦歌呱呱坠地后,何女士性情大变,婆婆和丈夫明里暗里指责她过于敏感偏激,何女士嘶吼着说:“对!我就是连装都不想装了!”。秦歌百日宴一结束,何女士就咽下回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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