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吕巽从外面走进了厅堂,大概环视一眼周围,便伸出双手,用力击掌。片刻后,又有一群舞伎穿着青色的衣裙,鱼贯而入,音乐也随之响起。
厅堂中间被舞伎占据,音乐充斥其间。何骏站在斜对面,极不容易看到秦亮,也不方便说话了,事情终于暂且被干扰下去。
秦亮硬着头皮,尽量低调、避免任何被人注意的场景,好不容易才捱过午宴。
午宴在厅堂,下午的活动将去庭院,钟会悄悄提醒:“若是刚才看上了厅堂上的哪个舞伎、最好先问问长悌,但那些斟酒的女郎,可以径直叫到外面的厢房里去,找间没人的屋子,不用除衣,只需挑起裙子便可。”
秦亮强笑道:“第一次来长悌府上,不便造次。”
钟会侧身靠过来,笑着小声道:“我也不干那些事,只是知道罢了,可别传到家父耳中。”
秦亮道:“路远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士季放心,以后你会知道我的为人,起码嘴靠得住。”
这时吕巽起身离开席位,好像要去如厕,秦亮见状也不动声色地从侧后门走出去。他告诉吕巽,下午的活动便不参加了。吕巽一脸有点不舍的模样,言及仲明文采风流、走了确实可惜,又挽留了两句。秦亮说些客套话,便揖拜道别。
如果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心理素质稍微差点,遇到今天的事、估计要完全被整自闭。饶是秦亮的心理年龄大些,耐受力比较好,此刻的心情也好不了。
走到庭院一侧的回廊上,秦亮又看了一下这座府邸中的亭台楼阁、青楼雕窗,闻着宴席过后未散尽的烤肉香味,更有丝竹管弦美女佳人充盈此间,富贵繁华之气扑面而来。
然而洛阳不管看起来比乡间好多少倍,有多少繁荣华贵的景象,秦亮依旧没有一丝归宿感。这里的一切,眼下似乎都与他没有关系,他就像一个过客。他住在洛阳的几个月,感觉生活还不如无聊的平原郡秦家庄园。
秦亮闷闷不乐,心情惆怅,不知何时才能舒出胸中的这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