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自然是往官家身边送人。
这一点,于她这个太后而言,便是一句话,一道懿旨的事。
盛宝龄攥着茶盏的指尖微微用力有些泛白,她扯了扯唇,唇边笑意低低,“不合适,还是娇惯了些,将来在宫中,怕是会吃亏。”
话音落下,她唇瓣抵在茶盏杯沿,抿了一口茶,凉意划过喉间,带来几分冷意与清明。
盛大人微微点头,对盛宝龄的话是认同的,可思及其他,却又沉思片刻,道,“让她进宫跟着你学一段时日,你觉得如何?”
盛宝龄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将茶盏落回桌上,沉声问道,“父亲可曾问过宝黛的意思?”
盛大人一愣,笑了一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二叔二婶都是这般想的。”
听见此言,盛宝黛目光却一瞬间暗了下来,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几分连带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冷意,“父亲。”
盛大人一怔,察觉到了自己方才话里的不妥,半晌不再言。
若非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女儿,何至于有了那样一段荒谬的亲事,又在这般年纪,受困于深宫。
从书房中出来,盛宝龄往自己从前住的院子走去,准备在那小歇,待晚些时候,再回宫。
当她踏进院子,尚未来得及看些什么,便听见了身后的盛宝黛,喊了自己一声。
“姐姐。”
盛宝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望去,昔日姐妹情深,两小无猜,悄悄话能从白日说到天黑,如今身份不同,四目相对间,有一瞬间是无言的。
盛宝黛走了进来,比起儿时贪玩,虽说是收敛了许多,可又因着嫡女的身份,在府中,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道不是,因此,性子实在是娇蛮了些。
四下无旁人,她也不似方才那般场合一样敬重,脸上笑意灿烂,朝盛宝龄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行至其眼前,挽住了盛宝龄的手臂,“方才人实在多,都不好同姐姐多说几句体己话。”
“姐姐近来在宫中可还好?”
她眼珠子转了转,压低了声音,附在盛宝龄耳畔,“官家可曾欺负姐姐?”
这自古以来,哪家续弦的夫人,能得家中子女善待?
更不要提那向来无情的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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