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挂在肩膀上,端着脸盆,拿上牙膏牙刷,丁修来到地面。
洗漱完毕后见水挺多的,他回到地下室拿出半包洗头膏洗了个头,把王保强看的心疼不已。
那是他的洗头膏,平时一包用四次,天杀的丁修一次挤半包。
三点四十五,两人沿着街道往北影厂走,即便是北平这种大城市,这个点街上也没什么人,很是安静。
走着走着,丁修小跑起来,王保强跟在他身后一起跑。
“比一比,看看谁先到北影厂?”
“我肯定先到。”王保强笑着大白牙说道。
要说一对一单挑他未必是对手,但比耐力没怕过谁,他从小农村长大,六岁就下地了,后来少林寺待六年,每天的功课中就有晨跑。
一公里,两公里,三公里,丁修喘着粗气,额头细汗密布,前方王保强的影子早就不见。
停止跑步,他改用快走,随着一呼一吸,气息慢慢平下来。
“身体还是太弱了,看来以后要多锻炼才行。”
他是觉醒记忆,不是身穿,不然就他单枪匹马挑一队鞑子骑兵的体质,跑十公里都不带喘的。
这具身体给他带来的唯一好处可能就是长得比较好看,浓眉大眼,五官硬朗,身材高大,嗯,各方面都高大。
还有就是年轻,才二十岁,未来有大好的年华可以挥霍。
休息了一会,丁修继续跑步,速度放慢了许多。
四点半,抵达北影厂。
这里已经聚集了五六十号人,男女老少都有,年轻人占多数。
路灯下,有人蹲在马路牙子边抽烟,有人裹着被子躺草坪睡觉,王保强傻乎乎的站在一颗粗壮的银杏树枝丫上兴奋的朝他招手。
“这儿,这儿!”
“你输了吧。”
“我输了,算你厉害。”
“嘿嘿。”王保强笑得更开心。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打赌就是这么无聊,一句算你厉害已经是很高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