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腰间止争剑出鞘,就在剑刃将要吻上司南月的脖颈时,剑身却被赫连决一把抓住。
“这样就想死,岂不是太过便宜你!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奴隶,你的命,要留到本王厌烦的那一刻!”
止争被赫连决夺去,司南月微微抬头向上看去,刚好对上赫连决那双带着肃杀之意的眼眸。
她想,也许今天这场雨要下很长很长时间了。
“是,遵命。”
司南月跟着赫连决的军队回到大殿,还未行至殿门前,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声。
赫连决对此司空见惯,并未过问,只是觉得这声音太过聒噪,刚想派人去制止,司南月便见惜茗自不远处跑过来,见了她便跪下哭:“二小姐……老夫人与少夫人她们……她们趁着宫人离宫,一时想不开,自缢了……”
司南月身体冰凉,腿一软几乎要晕倒过去,自她与父亲决定启用这个计划时,便知道会有今天。
自从父亲离世后,即便她苦苦哀求,母亲与阿嫂也不愿意面对她,更不愿离开泽露城,她虽早有心理准备,却不曾想到她们会离开的这样决绝。
司南月站稳了脚步,她对赫连决欠身行礼,声音依旧平稳,“殿下,死者为大,可否容奴婢先去安排母亲与阿嫂入土为安?”
赫连决绕有兴趣的看着她,不管是方才面对他的羞辱,还是如今的噩耗,这司南月表面都如此淡然,是她外柔内刚故作坚强,还是她本就是薄情之人?
“前些日子征战肃水山时,你兄长司南阳力竭战死,小妹司南星坠崖尸首无存,我听闻你有兄妹四人,今天怎不见你的小弟,司南晨?”
他果然问到阿晨了,司南月心中一紧,答道:“阿晨年龄尚小,他早在两城交战之初便被父亲送至姑母身边,一年前姑母来信说阿晨不辞而别,她虽派人找寻,却一直没有阿晨的音讯,若他是想回到泽露城而误入战场,也许已经……”
“哈,原来如此。”
赫连决笑的不明所以,他凑近司南月,直直看着那双如同潭水般幽深的杏眸说道:“你的姑母……啊,本王记起来了,你的姑母司玉麟,是甘泉城的城主夫人,那我们不如就将下个攻打目标定在甘泉城,如何?”
“殿下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