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小鸟伤好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把它放了,在放的时候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伤心和不舍,甚至就连开心都看不到。我们这些大人问他为什么不伤心也不开心,他的回答是……”
“我捡它回来是为了治疗它,现在它伤好了,放了它是理所应当的,为什么要伤心?又为什么要开心?”
“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说明,他在养那只小鸟的时候,没有倾注任何感情,”路明非说,“在他那里,埋葬小鸟和放飞小鸟时的情绪波动是一样的。”
“对,”林爷爷点头,“在他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一点就更加明显,在别的见习专员还会因为同伴死亡而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像资深专员一样压制情绪,继续按照最优方案执行任务。”
“最优解啊……”路明非轻声念叨这个词。
“听上去,他应该是同龄人里最优秀的那个。”
“当然,”林爷爷说,“但你的血统比他高,你会比他更强。”
路明非摇摇头,“不,作为一名专员的专业素养上,我永远不如他。”
因为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和他一样的事情。
我不会为了所谓的人类繁衍和妻子以外的人发生关系,我也不会带着枪去追我的老婆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