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
一只红泥小火炉,上面温着黄酒。
一只废旧大铁锅做成的炭盆,盆子里烧的是平常的柴火炭;盆上架着一张铁条网,上面烤着几只馒头,一盘冻狗肉,几碟寻常小菜。
“看这风刮的,只怕明儿个要下雪。”张贲拿铁钳子扒拉扒拉火。
“若真如此,那今年这雪下得有点早。”杨放说,“要真下了雪,咱还去盯那俩人吗?都盯半个多月了,只知道要行贿买官……这种小事,实在比不得大案子。”
“那俩人已经死了。”林鳞游说,“你不知道?”
杨放正夹了一口小菜准备往嘴里塞,闻听此言,张大了嘴:“死了,怎么死的?”
“凶杀。”林鳞游盯着火炉。
“是谁做的?”杨放看林鳞游的表情不太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又望望张贲。
张贲也正意犹未尽地嘬着一根肉骨头,感受到杨放的目光,登时有些不爽,放下骨头:“你看我干啥?”说完又嘬嘬手指头。
“我俩现在是疑犯。”林鳞游说。
“谁跟你说咱俩是疑犯了?”张贲把左手五只手指头都嘬了一遍,又换右手来嘬,“那晚又不是只有咱俩在教坊司!二弟,你用不着这么怕!”
“我可没怕。”林鳞游说着,也伸手去拿肉骨头。
张贲嘬完了手,抢先将盆里一块最大的肉骨头提在手中:“你不怕,你干嘛对这案子如此上心?”
上心倒没错,只不过,林鳞游主要还是为了查清楚,背后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像他一样的“外来户”,更重要的是,到底是不是张贲?
“教坊司?”杨放说,“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十起了,十个狎客,两个粉头,加上这次的三个,那就是一共死了十五个,这可是真正的大案啊!查到现在也没个说头,衙门里的快手们也忒差劲了。要我说,干脆交给我们来办,要过年了,正好领个功拿个彩。”
“上面都没发话。”张贲说,“任苒那小娘们也是吃了撑的,拿咱俩开涮,搞得老子也有点不自在了,我看,她们是查不出所以然,所以将脏水往咱们锦衣卫身上泼呢!怕是想拉我们入局!”
“不用上面发话。”林鳞游说,“这案子我们也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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