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五个乘警和乘务员笑容满面地将任光带走。
二十分钟之后,同车厢的失主王晓雅找回了自己的手机。
四十分钟之后,岑廉下车之前,最初那个姓何的乘警再次找到他表示感谢,然后目送他在高平站下车。
“这兄弟真是个好人啊!”姓何的乘警感到十分暖心。
第二天一早,在岑廉还没找到姚淑文家住什么地方的时候,感谢的电话已经打到了新河派出所。
岑廉是在上午蹲点的时候接到的陈所电话。
“你小子这次干得不错。”陈信荣语气略显平淡的称赞对于岑廉来说相当陌生。
毕竟身为一个十分擅长摆烂和摸鱼的社区民警,他在陈所的眼中长期处在半透明的状态,除了需要布控抓壮丁的时候,陈所根本想不起来他这号人。
岑廉受宠若惊,然后告诉陈所他是来高平市同学聚会的。
不过陈所日理万机,对他放假期间在做什么兴趣不大,只用三十秒就挂断了电话。
他一边收起手机,一边盯着姚淑文的儿子高幸出门上学。
不愧是高考大省,才上高一周六就要上课了。
岑廉的思绪跑偏了一瞬,很快悄悄跟上高幸,找到他所在的中学。
这是一所很普通的公立高中,没什么特别之处。
看来从学校这方面是抓不住什么把柄了。
岑廉从门卫那里问来中午放学时间,又回到姚淑文家楼下。
他现在想要重启这个积案,需要有足够的证据说服区里,想来想去最合适的证据就是当年那笔最终都没查到下落的钱。
如果能证明姚淑文真的在十五年前突然多出一笔来路不明的巨额财富,他才有把握通过姚淑文和高同之间的关系,把高同放进嫌疑人的范畴。
岑廉蹲在马路牙子上,忽然觉得十分头疼。
这知道答案之后的逆推过程,实在是太难了!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找到了姚淑文十五年前的老板。
因为公司倒闭,老板回家开小超市去了,现在五十出头,一脸安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