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我一头跳进河里才算解气吧?”糸师冴逗她。 亚实脾气立刻就醒过来,嚷嚷着让他跳,你不跳我看不起你之类的。倏地,也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好像很容易就会露出脆弱面。她不由自主地就变得对他有心机起来,眼泪一会掉一会收的,不知故意还是无意引来他的心疼或在意。反应过来,不知道谁被谁牵着鼻子走了。 但成年人嘛,只要明面说开了,暗地里的东西可以在肚子里生根发芽。良辰美景呢,别浪费了。他们在夜风徐徐的河堤上坐下。 坐在河堤上的年轻情侣很多,但两人都没想很多那方面的。也许是河边的秋风比CBD高楼林立里的风,来的温柔得多。吹着吹着,心防卸下,猜忌忽略,愈来愈放松。一人躺下变成二人躺下,亚实呈大字型,糸师冴手臂垫在脑。 反正躺平下来,什么过失什么忌讳凡是东想西想的也都放平了。 “呐,你说,什么是自由啊?” 亚实不着边际地冒出这个话题。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活得这么辛苦了。” 这话是真的。他千辛万苦为的就是这简单两字,却如此难以捉摸,所以糸师冴才会想借亚实的力量去表达去找寻。 “我也不知道。但是片子得出,咋办?” 小满问的关于自由的问题,亚实骤然发现自己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可她是表达者,是输出观点的人。若观点无法触动他人,短片将毫无意义,销量和效益就更甭提了。 “那是你的事。我负责给钱,你负责办事,出的不好,你就得担起全责。” 糸师冴一直是直来直去的人。不过是出于照顾和私人情感上的偏爱,才对亚实放的宽松。但在原则性的是非标准上,糸师冴从不会让步。 亚实自知理亏,也不分辩。两人静静躺着。 糸师冴想起什么,也问她: “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吧?” 她点点头,知道。 “你把我给你推荐的酒送给别的男人,我很受伤,这你知道吗?” 她点头,又摇头。半晌,手脚开始不安地乱动,“……我要起来了。” “你不许动!”糸师冴手臂一横又给她压回去。 “你说你不想暧昧了,那你就没什么表示?” 亚实僵了阵子,气恼了,“我表示了呀,是你跟我插科打诨……” “我说的是。”糸师冴示意她冷静,“你的‘不想暧昧’,是在设下考验,看同等条件下谁率先示弱,或者用行动感动你,然后你就放弃暧昧关系,死心塌地跟那一人,是吗?” 糸师冴发现亚实呆住了,但这不会影响他的发问。他得让她清楚,同时也让自己清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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