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眶立在床边,哀痛道,“绛儿,你母亲终是看到你及笄。”芷绛感觉到身下一阵绞痛,热流涌了出来,她长大了,那是初潮。 可芷绛这葵水来的奇怪,身下干净后,人竟昏昏沉沉发起烧来,连着两日高烧不退,林老爷遍请汴京名医都没个说法儿来,第二日的夜里,林海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竟有抽搐失神之状,瞧着竟像是不行了,六神无主之际,门口有一破落老尼求见,说可治府中小姐病症。他千恩万谢请进来,死马当活马医。果真那尼姑一颗药丸下去,芷绛高烧尽退,第三日傍晚已幽幽转醒,他想以千金酬谢,盖庙庵供奉,皆被老尼拒绝。 “令女这症,是世间罕有之热症。”那老尼道,“每每发病便如中媚毒一般,浑身高热,xue乳麻痒,非要与男子阴阳交合方能缓解一二,我与她的药并非是神仙妙药,只是可缓解媚毒的冷香丸,一丸也只能压制此症一月,下月葵水结束,热症受女体阴精滋养便会再次生发,若要彻底根治此病,令女可随老尼遁入空门,此生不再见任何男人,不论亲疏,父亲,兄弟亦不能见。才可拔出欲念,除了热症的病根儿。” 林海惊恍,如何能让爱女遁入空门?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一时梗住,过了半晌,结结巴巴问那老尼。“高人,若小女出阁前月月服药,出阁后由姑爷,姑爷。。。。帮小女。。。”后面的话林老爷实在是说不下去,他看着老尼清明的眸子,知她已是了然,他自认为这法子想来是可行,便续道,“不知高人觉得此法可妥当?” “痴人!”老尼摇头呵道,复又叹息一声,“罢了,拿纸笔来吧。” 林海千恩万谢俯身深拜,抬头时那老尼竟已书罢药方,翩然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果真是世外仙人。 他依着药方配了足足的冷香丸,每每芷绛葵水结束的一两日,知情的青砚和红墨便备着这丸药,她一有发热迹象便伺候服下,竟真真管用,热症未有再发。 可医身容易医心难,丧母之痛让女儿时常悲泣不止,精神奄奄,足不出户,总在母亲牌位前发呆。林老爷为了更好隐蔽芷绛的病,将家里的门客幕僚不紧要婆子小厮都遣散了,自己也歇了仕途的心思,求了个管篆史的翰林闲职,希望能多陪陪女儿。 他本顾忌女儿已经及笄以避男为佳,且这热症需秘而不宣,想就此停了她的学业,但看女儿每日浑浑噩噩只知伤心,一咬牙便又央裴怀信尽快恢复授课,讲什么不拘,只引得她有事可忙,别成日悲伤便可。但女儿毕竟是大了,又是热孝中,更怕这热症真就忌讳颇多,便命管事寻了府内一邻近女儿起居室的水阁。 这水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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