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在京城不知引了多少官家儿郎弃了仕途学起伺候女子的本事,只求有朝一日得拜皇储裙下,做个内臣,他虽远在博陵本家亦有耳闻。只是后来命途多舛,待到终于入宫,她却与传言大相径庭。 他只认识一个淡漠的妻君。锦幄初温,对坐调笙之时,也总有几分疏离。 皇帝本就要安置了,是以身上只着最简易的便服,头上也只余一支盘发大簪。面不施妆,头不点靥,看着倒温和许多。 待伺候着宽解了皇帝外衫,崔简又去解她裙带。 新婚之夜的梦魇再次袭上心头,那个怎么也解不开的衣带结又出现在他眼前。 许是梦魇。 “怕了?”皇帝抓起他的手,放在裙带上,轻轻一扯,“朕看侧君是痴长了这二十岁。”长裙随着她站起身,散落一片的轻云,露出内里的中衣来,“怎么,侧君打算站着等朕睡下?” “臣侍岂敢!”侧君慌忙退后一步,自己解开衣带。说是解开,倒不更像是生拉硬拽扯开的。 动作乱得不成章法。 他眼神不知落于何处,目之所及只有衣摆,衣带,同寝殿内微凉的地砖。 皇帝轻呼出一口气:“纯如,上次朕召幸你还是什么时候了?” 侧君几乎脱口而出:“回陛下,是章定十年十月初五。” “是长了些。”皇帝向前一步,去了侧君身上的外衣,随手丢在地上,“难怪你如此慌张。”帝王身上只有些淡淡的瓜果清香,她靠过来,分明是清浅雅致的气味,可崔简只觉浓得快将人熏晕了。 “上次陛下说臣侍年纪长了,有些……力不从心。”他只想赶紧说些什么转移视线,话一出口便悔了,怎的说起了这个。 “纯如今日又如何?”皇帝没打算等他辩解,一双柔荑缓缓从腰上摸索过来,顺着腰线滑落至胯间,再往后……崔简闭上了眼睛。 但愿别败了她的兴致。 说到底,他还是扫兴的时候多。 皇帝厌憎侧君,宫中人尽皆知。初入宫时节,法兰切斯卡都替他敲打过拜高踩低的宫人。只不过那是个没心的,大大咧咧就说出来皇帝纳他不过为了安抚朝臣做做样子,放宽心别想做宠侍就得安稳。皇帝嫌他嘴碎,把人拖走再也不许他见自己。宫人一看圣人跟前的红人都免不了要被封口,自然也就克扣得更厉害了。 那几个月难熬得很,他现在想来都觉难捱。 好不容易有一日皇帝心血来潮到万云殿看他,他礼数是周全了,伺候用膳也算得妥帖,可到了皇帝要幸他时,他却下意识避了开去。 那时皇帝恼他厉害,当即冷脸便走,又是许久不曾来看过他。 他到底不得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