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 敬亭陷入沉思,“要不要考虑再Gap一年,把文化课补一补?这样你会轻松一点。” 小钟听到自己要花一整年的时间补习文化课却很害怕,她可巴不得早点从高中解脱。 “艺术生和普通考生入学以后也是走不同的道路吗?现在的问题是最后一年没法一心两用。”敬亭继续想别的法子,“我倒觉得只学文化课简单点,而且你艺考一样要学这些。参加普通高考,报个和美术相关的普通专业,比如建筑学、艺术史之类的,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学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了吧。” 小钟发现自己只是单纯地想画画,对敬亭考虑出来的曲线救国全然不感兴趣。 敬亭脑子里是条条大路通罗马,罗马意味着同样的出人头地。未来的小钟想画画,或是想从事别的什么职业,都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不理解小钟的想做只是想做本身,让小钟倍感痛苦的,正是在奔赴梦想的路上,不得不做出种种妥协、被迫做不喜欢的事。一根筋的脑子转不过来。 这些计划固然缜密而明智,可她却觉听从安排的人生是过给别人看的。亲朋之间不乏像她所说那样行事的聪明人,但这些外表光鲜的聪明人实际上过得又累又勉强,自尊敏感又脆弱,被漫不经心地一击就会轻轻碎掉。 事实却是办法好像当真只有像敬亭说的那样,小钟好像又叛逆得不想动弹。她一直都是这个德行,老毛病了。社会的规矩全都不愿接受,看起来就像有多愤世嫉俗似的。怪不得以前敬亭总是骂她。现在她长大了,敬亭骂不动了。 要是缺点轻易能改正,就不算是缺点。 敬亭很快看出她闷闷不乐,也不多说,转移话题问:“这些打算你想了很久吧,也没跟那个人说?” “没有。” 小钟有几次想说的。但她总觉这样的话有几分自己要为了事业抛弃猫猫的味道,怕他不开心,没说出口。 敬亭释然地大笑,“原来你也没有多认真地把他当成伴侣。看开点,男人总会再有的。反正你除了喜欢他好看,也没别的。” 小钟撇撇嘴,没有说话。 难道认真就必须将还未成形的打算说出口,就算是徒然扫兴? 反过来想,如果她擅自决定好了,才告诉他,他岂不是要更难过? 心不由地一沉。 与其说她对待感情不认真,倒不如说她太缺乏与人相处的经验,根本没想到这重。照顾另一个人的事情那么复杂,哪有人天生就无师自通? “我这么说惹你生气了?”敬亭反更有逗她的兴致,“他现在都三十多了,男人变老起来很快。你才多大?没必要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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