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满脸都是血,我都快被吓晕了,昨晚闭上眼都是他那大血脸,他没事吧?” “没事,缝了个破口子,死不了。” 胡子狐疑地看她一眼,“裴裴,你干嘛总是折腾他?” 他想着祝漾意的脸都有点怵,也惊觉有点做过头,而且实话说,从祝漾意入住家属院,这都10来年了吧,虽然总玩不到一块,但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真犯不着事事针对人。 这话问得让述尔皱眉,“你到底是谁的兄弟?” “嚯,您这不瞎问么。” “那你就不要被他骗。” 裴述尔晃动着手杆,把按钮砸得嗙嗙响,“他人很贱的。” “贱种一个。” 俩人玩到中午才出去,裴述尔想和胡胡下馆子,一摸兜里都干净,她跑去祝漾意校门口蹲人,远远地看见祝和一姑娘出来。 胡胡当即就扭捏上了,耳朵有点红,拧巴着拨弄他盖眼长的刘海。 他们瞧见了柏芷。 柏芷是整个家属院里气质最正的姑娘,属于家长们都爱夸,男孩们梦里念,好看到指甲盖儿。光是那一身文工团父母培养出来的文工团小妞做派,就够以述尔为首的野孩子们叨逼好几轮了。 胡胡那副看心上人的姿态把述尔逗乐了。 她正搭着他肩取笑他,转过脸祝漾意近在眼前,笑容立马就垮掉。 “祝漾意,给我钱。” 祝漾意得去诊所换药,兜里也就两个10块,他分10块给她,被裴述尔一把全薅了,又把早上没吃完的包子塞给他。 “你吃这个就得了。” 包子已经冷得发硬,还被她脏兮兮啃掉一半,她递完就走,马尾一甩一甩,在脖间扫出跋扈的弧度。 柏芷瞧这祖宗就头疼,漂亮的眼睛朝上翻着,替他抱不平,“你干嘛总这么惯着她,你头都被她弄成啥样了?” 祝漾意把包子揣进兜,语气淡淡,“她还小。” “也就小你两岁,裴叔叔又从来不管,昨天就这么装模作样地打了俩下,还被泠春姨给拦着,我看着都要气死。” “你这还好没割脸上,不然破相了就完了。” 祝漾意始终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伤得不是他自己,他的视线长久放在和胡子勾肩搭背,笑声穿透半条街的裴述尔脸上,然后转过头,说了句走吧。 俩人并肩前行,一路上人潮涌动,他俩实在突出,冬日里大家都穿着棉服毛衣裹成个熊,唯独身姿挺拔的他们,在人群中像两颗熠熠移动的闪星。 “下个月到你生日了吧。” 祝漾意的目光逗留在街边,“嗯。” 柏芷观察他神色,还是感叹了句,“一晃都四年过去了,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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