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会睡在自己卧室这个位置的房间里吗?金雀忍不住想入非非。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大理石的凉意透过脚底传到血液中,又沿着血管蔓延四肢各处。 金雀低下去、整个人趴在地上。 透过二十厘米厚的楼板,她似乎隐约听见了起伏收缩的呼吸声。 手摸上胸口,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动作就带了点雀跃,她爬起来从衣柜拿出一张崭新的长毛地毯铺在地面上。 这还是之前别人送给她们家的,据说很高档,金雀mama不舍得用,怕弄脏了,放在了金雀屋子里。 躺了躺,有点硬,但是不太凉了。 把被子从床上抱下来,她就躺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 金雀在地毯上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和那少年见了三面。 第七天时,瞧见了他的脸。 金雀捏着手机,实际止不住的去偷瞧他——长得是过分漂亮了些。 长长的刘海盖住额头,只浅浅露出一双浅褐色的猫眼,下颌尖窄,唇瓣饱满。 见对方两手都提着垃圾,手腕抬起时袋子晃悠,不太方便的样子。 就问了句,是去17楼吧。 其实她当然记得他家在她们楼下。 半响没听见回应,只是她盯着他看,才能注意到他低低的点了下头,无声无息的。 金雀就也按了17楼。 这是金雀和他仅有的交际,实在是陌生人的程度,但是金雀一直记着他。 晚上躺在地毯上时,脑海里还是他纤细的脖颈,和微凸的喉结。 他饱满带红的唇瓣开开合合,抬起眼敛睨向她。 像是一朵罂粟般吸引着她。 肌肤相贴,微凉湿漉。 金雀后知后觉意识到,作为一个颜狗,她对完全是陌生人的郁理起了那种心思。 哦,郁理是他的名字,还是她妈告诉她的。 可是郁理实在沉默,虽然偶尔也能遇见,但说话的机会是没有的。 没有人知道她的少女心事。 窗外夏日炎炎,蝉鸣鸟叫交织,风过叶摇,婆娑作响。 体考过去,最近她们已经不上体育课了。 金雀手托着腮,懒洋洋的往纸面写字。 娟秀的字迹写着郁理的名字。 地下垫着的试卷上满是对钩,鲜红的118分。 这个漫长的假期,金雀mama一下子松了对她的管束,每天去上班之后,白天家里就只剩她一人,日子一悠闲下来,心里反而越惦记着什么。 金雀晚上在地毯上翻来覆去,失眠了许久,窗户没关,风吹过,她在夜色中看着窗帘飘起,暗自下了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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