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挽着安捷小甜心笑得与有荣焉。聊天时还一边虚心发问,上海哪儿哪儿的菜馆最地道啊,五一也想带着家里人过来游玩,做个参考。 变脸之快,出来做业务确实是需要点能屈能伸的天赋在身上。 安捷倒是推荐了几个地方,网络上一查,几乎都是常人难以接受消费的高档场所。眼见对方目光里的笑意越来越灿烂而僵硬,故作佯怒也许是真气,却玩笑地虚打小甜心几下,“讨厌,跟你认真讲的啊!” 五光十色的LED灯映着每个人的脸,像极闪烁的颜料靡丽斐然地涂抹在彼此各怀心事的表情上,呈现出来的面具精彩纷呈。 这就是陈素不喜社交的原因。她觉得自己天生就不是左右逢源那块料,才跑去做码农。 后来几人聚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生活聊时事八卦倒是轻松自在。 有位同事无意间瞥到陈素的颈间,“咦”地一声,感叹道:“好漂亮!很贵的吧?” 焦点就此转换,酒吧烟雾缭绕,低音炮热闹震动,跟雨声清寒的户外就像两个世界。外套围巾一脱,陈素穿着一件薄开衫,自然什么饰品都露了出来。 她垂眸执起酸甜微醺的鸡尾酒喝一口,笑得淡然,说:“不值几个钱的。” 这是容意的原话。如今原封不动照搬。也是自那晚后,她再没戴过。 在场的只有安捷对奢侈品有研究,她一发话无有不信的,眯着迷离的眼睛仔细端详半晌后笑笑:“仿真品来的啦。” 又“唉”地一声说起娱乐圈最近一桩登上热搜的八卦,毫无痕迹地承接到下一个话题。 那天晚上大家没有留到很晚,十二点众人聚在酒吧门口打车,都想赶紧结束一天的疲惫留点私人空间给自己。两位领导共乘一辆,陈素跟小甜心最后成了一对。 陈素关上车门,一边拿着手机开定位,跟师傅报地址。安捷望着她围巾缠绕得严密的天鹅颈线,笑得一脸神秘,意有所指道:“至少值50个W。感谢我吧,小宝贝。” 陈素一身寒气回到酒店,外套还没有脱下,就看到窗外倾盆的大雨把路边的灯氤氲成一团团昏黄散焦的光斑。 隔壁照旧在“拉灯”,也许换了一对人,谁知道。在噼噼啪啪浓重的雨声衬托下变得不那么分明,陈素早就习惯性地屏蔽。 也许酒精作用,也许深夜身在异乡的寂寞,她今晚心情格外低落,可真正的原因,暗藏的心事只有自己知道。 陈素坐在床头如个落了单的孩子,独自对着台灯开关噼啪地按下按上,视野里一会置于黑暗,一会儿身处光明。 电话那边,容意仿佛听出她沉默背后的黯然,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