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被前方车辆忽然打亮的双闪止住了脚步。 他们隔着昏晦的灯光和雾色相望。 陈素如同被钉住,久久不能移动。直到手机铃声震动起来,不依不饶刺激着她麻木不仁的心脏。 “上来。” 容意的声音如有魔力,像某种咒语,通过电磁波诱惑着她。 车窗后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庞早已恢复理智神色,不复刚才慌乱。 他向来知道如何捕捉她,总让她的心折了一下。 而陈素呢,寒气浸白的一张脸,双手环抱着自己怯生生站在风雨中,满是防备随时要逃跑的样子,被那层光亮照耀着,狼狈得好像主动甩人的不是她。 僵持了很久,她不走也不进一步,直到电话里轻微响起的一声叹息。 “上来,我们谈一谈。求你了。” 语气暗含那样的无奈和轻哄,好像今日也不过那些小打小闹。 她踌躇,暗自狠掐下自己的手臂,才抖着手去开车门。 容意习惯性地为她擦拭头发。 陈素敛眸垂首,身体只占座位很小一部分,脊背挺直,也在那一瞬微不可察地躲过。 她将脸面对窗外,曾经的亲密消弭,即使上车来,也不过用沉默为彼此划开一道鸿沟。 容意的手滞在半空,望着她的眼神愈发幽深不明。 下一秒,握过她冷冰冰的手腕强行将人拽过来,无视陈素的抗拒挣扎,沉声说:“不要感冒。” 陈素的头发早已半湿透,几缕纠结成一绺绺黏在颊边前,那半张侧脸被垂落的发丝掩盖,雨珠黏在脆弱的颈脉随着气息慢慢滑落。 “你其实,如今这样大可不必的。” 容意反问:“那要怎样?你告诉我。” 轰隆隆,骤大的雷鸣又起,狭窄潮闷的空间里除了外面愈发密集重重砸下的雨声,只有凌乱的呼吸。 陈素忽然觉得筋疲力尽,像只宿着身体躲避的雀鸟藏进毛发里不发一言,任由他将干净毛巾落在头发上轻车熟路地擦拭。 容意的目光却不曾有一刻离开她,主动开口:“陈素,你今天这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能耐特大度特洒脱?而我只是个可恶的骗子。” 掌心的温暖渐渐贴上她潮湿冰冷的脸颊,容意没有强迫她抬起头面对自己,只微垂着眼睫俯首过来,倦倦地抵住她的额。 “从见到你那一刻,除了这个名字,你所面对的都是全部、毫无保留、最真实的我。我所有的一切从未瞒过你,可你不去计较。你认为喜欢就是缘聚则来,缘去则散,也不再记得容意,于是只好我先想办法走出这一步。” 成年人之间不会有迈不过的槛,彼此粉饰太平,他朝照旧太阳升起,哪里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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