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她还漫不经心地用手中长长的柳条逗弄池中锦鲤。他记得,那是自己尚在国子监读书时,老侯爷送给自己的诞辰之礼——一池品相绝佳的白写锦鲤。 如今也不知繁衍到第几代了。 萧延康静站在台阶上。 萧戟默默跟随在他身后两步位置,也看着不远处的倩影,心下感叹:原来赵大哥心心念念的女儿长这样,怪不得…… 她白得简直像要化在这日光下了。 下一秒,那女子一动,将脚边一块小石子搓入水中,水面荡起圈圈涟漪。 她又将一块稍大些的石块踢下水,溅起一阵水花,锦鲤四散游离。 似是泄愤一般,她复又对着一块瓦片大的石头用力一踢——大半还埋在地下的石头纹丝不动。 “嘶!” 脚趾一阵酸痛,赵灵素弯抬起右腿,半俯身轻轻揉了几下。 “咳。” 赵灵素侧头,看到萧延康二人,吃了一惊,上前几步行礼道:“将军。” 萧延康仍同上次一般,穿了件右衽交领广袖玄色长袍。赵灵素方才行礼时注意到,他那袖袍上另有同色丝线绣了竹纹,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身形伟岸魁梧,肩膀是成熟男人特有的宽厚,站在赵灵素身前仿若一堵墙。但因其身量颀长,所以并不显得笨重。 “赵姑娘近来可好?” 赵灵素心中猜测萧铳已将昨日之事告知萧延康,暗咐:我一没有户籍的“黑户”,还差点被劫色,能好到哪去? “灵素一切都好,谢将军挂念。”她先发制人:“将军此来……?” “有两件事。一则,你的户籍已登在长安内城治下,身份符牌也已备好。” 身后的萧戟随即递上一张刻有字迹的薄薄木片。 灵素恭敬接过,道谢。 萧延康又说:“二则……你可知我有一亲卫,名唤‘萧铳’?” “是,我知道。” 看她神情磊落,萧延康垂了垂眼捷,继续道:“萧铳去年刚行弱冠,与你年岁相近。双亲具在,其父也在我府上做事。他兄长正是……” 萧延康说着,扭头,与身后静立的萧戟对上视线。那一瞬他觉得自己不是战场上披荆斩棘的将军,倒像个媒人。 简直荒谬。 然而考虑到这对男女的身份,竟还只能由他来作这个牵线搭桥的月老。 “……总之,他对你有意。” 赵灵素赵灵素越听越不对劲,满脸惊愕。 后面的萧戟仿佛站成了一尊雕像。 他从昨晚听到弟弟说要“迎娶灵素”后,就云里雾里一直没搞懂状况,也万没想到弟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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