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烂的身体,低低补了一句:“可是我约好过去看他的女儿。” 怀特走的那一日,琳达一直没敢踏出古宅,她最终只是透过二楼的窗户,偷偷看着他拎着行礼,一瘸一拐离开庄园的背影。 急促的敲门声后引得琳达回头,她开门,惊讶地看着门口的女仆长。 “下次有这种东西,我会给你烧掉。”女仆长把信扔进琳达的怀中,嘟嘟囔囔地扭头便走。 琳达看着信上怀特的署名,蓦得一颤。 颤抖着手拆开信封,信里却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琳达。你是无知的罪人。” 梦中的不安像园中的杂草一样滋生,最后突破了界限。 琳达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古宅像是梦里黑暗的森林,琳达变成了梦里那个林中的兔子。风声像是猎食者的嚎叫,任何窸窣的响动都会让她颤抖不已。 好在还有双子日夜的陪伴和安慰。 “琳达,外面会比这里还危险。” “琳达,我们不能再看见你受伤了。” “琳达。” “留在这里。” “琳达,不能回头。” 一声来自于记忆里的话蓦得透过双子的言语传来,像月色中突兀的一缕阳光。 小兔子循着那里而去,先是走,后是撒腿奔跑。 小兔子跑出森林。 琳达踩在林外的草坪,草坪上是不知名的野花,日光璀璨,山野烂漫。 琳达从裴洛怀里醒来。 “我想出去走走。”她冲裴洛安慰地笑笑,转头轻抚上坐在另一边的尤利的头。 琳达没让双子搀扶,艰难地站起身来,等到挪出了自己的屋子,她找回了女仆长日夜教导的标准步伐。 院里的百花争奇斗艳,没有被本该出现的杂草盖了风光。琳达扭头,拽出双子的手,未有担心中的刀口,只是触感不同往日的润滑。 琳达艰难地咽回了那句被勒令不许叫的少爷,只是红了眼圈:“你们不必这么做……” “你不应该高兴吗?”裴洛问。 “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尤利拉住了她的手,红眸里的神色不知怎得比她还要脆弱,像是易碎的琉璃盏:“告诉我,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我们该怎么做……”裴洛将脸埋在她的手心,手有点湿湿的。 琳达怔住了。她知道这句话是在问她,可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孩子们会问出这样的话。她只是赶忙将双子揽入怀里,循着记忆里安慰弟妹的方法,笨拙地安抚他们莫名的情绪。 “我很开心啊。开心到哭泣。”在双子的泪眼中,她甚至挤出了本不该说出的心里话。 “从来没有人为我这么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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