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将玉儿抱出来,给他看过。 他专心看了一回少女的睡相,又以道家秘法诊了脉,捋着几根花白的胡须道:“小奴似是寒气入体,心脉受创所致的晕厥之症。” 燮信静静听着。 道人看一眼他的神色,试探道:“此症药石难解,调养又颇费时日,殿下不如另寻新奴——” 燮信干笑一声:“道长医术精湛,怎会无药可解?”说着,又望向道人的眼睛。 道人被他看得心中不安,后悔方才不该以言语试探。 “道长只管将实情说了,本王不会怪罪。” 道人寻思良久,叹口气,道:“殿下可知rou壶也是有时限的……” 果然是那丹药所致,这老道凡事都爱藏着掖着,诚不可信。燮信想着,又道:“可这小奴用次不多,再者,她是本王的爱奴,烦请道长多多费心,如若医不好……”他并未说下去,寒星似的双眸直视着道人。 道人不料他竟如此冷厉直言,自己再束手无策,也只得应下。 燮信指派随侍的男童照顾道人,自己又出得殿来,命徐李二人为玉儿开方子,且必得当即见效。 徐李两位太医满头大汗地折腾到三更,才各交了药方,由药童配好药材,自行煎煮。 燮信一夜都不曾合眼,先是在床榻上抱着玉儿,紧紧盯着嬷嬷将汤药强喂到她口里,后来见没有效果,便命人去太医院搬了几箱医药典籍回来。 到得天明,道人教人传话说方子已粗拟好了。燮信丢下医书,亲到室内谢过。 “道长辛苦了。” 他将方子从头至尾看过一遍,这道人所用之药同那两个太医的方子有颇多异处,或有奇效,便交于左右,由他们去配齐药材。 “还有一样。”道人犹豫着道,“至阴至阳方为道,这方子需一味至阳之物作引。” 道人对自己的方子并没有全然的信心,但又不敢违了燮信的意思,搜肠刮肚,记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道家秘典。 “何物?” “盛年男子的新血。每回让那小奴先喝过几滴,再用汤药。” 其实他也怀疑那至阳之物究竟指的是阳精还是新血,但人血对于昏迷不醒的小奴至少是有些裨益的。 “此物易得。道长劳累一夜,暂且在此休憩片刻。”燮信说完,便起身告辞。 道人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他觉着信王殿下对这个小奴实在是过分在意了。即便是他的正妃,也不致如此。即便花大力救治好了,那小奴是个幼童的心性,和不通人意的猫狗无异,岂会念着他? 道人尚且可以休憩片刻,徐李两位太医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的方子已被证实无用,燮信也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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