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唐映雪这三个字从敬仰的师父,变为了隐秘不可说的暧昧心思。 他是个卑劣的徒弟,总是贪图师父更多的温情。却又总是只能看着师父的背影,将这份心思藏匿在不见光的角落,不敢叫师父发现。 陆同斐的视线细细描摹过唐映雪的脸,其实要他说,师父才是他见过长得最漂亮最好看的人,如若不是那一身的肃杀之气,真正如同雪中仙子一般,好像那庙里的菩萨。比起杀人不见血的刺客,师父长得更像道观里供奉的观音,欺霜赛雪,生着一双潋滟眉目。陆同斐想,若是他跟师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秋天是冬天,他大概会以为师父是雪地里的雪妖。 他无数次唾弃自己,怎么能对养大他的师父起心思呢? 可这下作欲望和念想愈发野蛮生长,带着不可言说的张扬和噬骨痒意,不断盘踞在他心上,怎么赶也赶不走,他不敢去想,却又总在午夜做了无数个迤逦的梦,陆同斐深感羞耻,从此唐映雪三个字,总是伴随着少年人的春情梦境一起出现,如同洁白纯粹的雪被他染上浓烈的情欲之色,再不复以往那般无瑕。 “师父......”他叹息一声,有些难过将头埋在师父胸前。 他又怎敢玷污这捧雪,唐映雪此人最是无情无心了。 这么多年与唐映雪的师徒相处也让他多少了解半分这人,无情无欲,七情六欲半窍不通,最是漠然冷情,目中无一物。仿佛最尖锐锋利的冰棱,靠近都会被冻伤。 如雪凉薄,不可靠近。 …… 陆同斐一大早跑出去扫雪,唐映雪冬天起得晚,又看见他在洗衣服,茫然问了句:“怎么大冬天洗衣服?” 陆同斐手里搓着衣服,头也不抬:“方才扫雪的时候弄脏了。” 唐映雪便没再多问,看了眼他泡在水里红彤彤的手,难得多了一句话:“灶屋有热水,你兑点热水洗吧。” “好。”陆同斐对他笑笑,像一只狡黠的猫尝到了甜腻的蜜糖。 陆同斐洗完衣服后擦了擦手上水,走进屋里寻师父:“师父,今日午饭吃什......” 他推开房门却看见唐映雪坐在屋里,面色凝重擦拭着千机匣,桌上摆着零零散散的暗器毒药,眉目紧皱,转头看向走进来的陆同斐时眼里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戾气。 陆同斐一愣,师父很少有这样大的情绪外漏,他也从未见过师父这般狠戾的模样,眼底是化不去的千年寒冰。在他印象中唐映雪是个杀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人,好像切瓜砍菜一般,掉的不是脑袋是个馒头,仿佛万事万物不入眼,不值得一提,从未见过他这般杀气腾腾的样子。 “随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