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挟着地面上的枯叶呼呼作响 跪戒律堂第一晚,楚烟就后悔了,她作甚想不开要和晏殊对着干。 戒律堂算是楚烟这看谁谁不爽的人生中鲜少畏惧的,毕竟这是让楚烟在出生后被身边众人爱着宠着捧着的十年里第一次体会到害怕是何情绪的载体。 一晚上,楚烟才明白了自己以前过得都是些什么好日子。 那一夜,楚烟对晏殊无可抑制地生出了厌恶的情绪。 从五年前跪过一次后,她向晏殊明里暗里地表示过她有些惧怕戒律堂,也不知晏殊是为了维持表面师兄面子还是如何,此后,她再也没来过戒律堂。 五年过去,她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那夜的恐慌,可当穿堂风擦着后背的衣料刮过时,还是给楚烟吓得一激灵。差点都要钻进桌子下面。 这晚,楚烟强撑着跪在垫子上也算硬气的度过了。 白日倒还好,清晨第一束日光透过窗纸轻柔的洒在楚烟身上时,楚烟感动地几乎要落下泪来。 等到日光落在戒律堂正中间的地板时,楚烟便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着送膳食的仆从前来。 不过楚烟等啊等,直到窗纸上泛出赤色的晕影,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儿从戒律堂门口闪过。 楚烟这才明白,二师兄这次是存心要罚她,虽说她已辟谷,但在筑基之前,日日除了练剑,其余与普通人无异,口腹之欲更甚。 哪怕是之前被罚扫藏书阁,晏殊也会日日让人送些膳食来。 很好,这下楚烟心里更加记恨晏殊了。 之后的日子里,楚烟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夜色降临就躲在桌子下面,抱着双臂蜷缩着身体,心里盼着夜晚能赶紧过去,白日撑不住才会小憩一会儿。 等这度日如年的十五日过去,从戒律堂出来后,楚烟整个人焉了吧唧的,七魂丢了三魄,几乎是软着身子强撑着回了院子,生生在卧房躺了三日才缓过神来。 -- “合欢散,是个好东西。” 此刻,养好精神的楚烟正紧盯着眼前木柜里的两个瓷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的好师兄啊,也轮到你受罚了吧。” 楚烟伸手将瓶子取了下来,转身离去 原本应该立在木柜格子里的合欢散与解药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枚高级灵石。 -- “叩叩”敲门的声音响起。 “是谁?” 门外不答,晏殊便从整理事务的桌子前起身。这清静峰平时除了他与楚烟二人便无人再来,但楚烟今早还卧在榻上修养... 想着,晏殊便推开门,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楚烟明媚的面容。 看到来人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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