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一天。”他抬眼笑道,“到时候,我便把剑与印都交到你手上,眼前这一切——包括我自己——都听凭你指挥。” 诸葛亮静默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 刘备喜欢他这性子,不会诚惶诚恐地表忠心,却让人觉得沉稳可靠,尤其想到他不过是弱冠年纪,就更为可贵了。他想拍拍人的肩膀,又想到什么,手微微僵了一下,改为端肃的一礼。 “还有一事。”诸葛亮叫住准备离开的刘备,只是这次语气有些迟疑。 刘备耐心地等着。 “主公,”年轻人道,“你为什么……这样信任我?” 刘备愣了愣,不是因为提问过分直白,是因为这不太像诸葛亮说出的话。 但他还是组织了一下措辞,认真而坦然地回:“我与元直倾心相交,他说你是他的挚友,对你评价颇高,所谓交友投分,德必有邻,我一开始便对先生的品性才学不曾怀疑——与先生相处下来,果然如此。” 诸葛亮垂下眼,不知想了些什么,只是回礼道谢。刘备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情绪,但也不便多问,点点头离开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无意间参与了话题的徐庶便来了:“孔明,你刚刚见到主公了吗?” 与诸葛亮不同,徐庶与武将们相处融洽,这几日一直在军营亲自练兵。 诸葛亮嗯了一声:“刚与我坐谈,离开不久。” 徐庶步履刚动,顿了一下,又问:“他……没什么事吧?” “什么事?”诸葛亮眼神疑惑。 “哦,没什么。”徐庶笑了一下,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诸葛亮目送着他走远。 很多事——比如为什么那时刘备明明伸出手来,却不着痕迹地停在半空,比如为什么刘备与他聊至夜深,有时抵不住睡意朦胧,也要强忍困倦告辞回府,这些小事就像一片羽毛荡进深潭,转瞬旋没。诸葛亮知道自己总是过分敏锐,记住这些事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后来他终于知晓了原因。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危险的、诱人的、狎昵的原因。 “唔,元直……” 那人的呻吟声堵在喉咙里,听起来模糊不清。但摆在诸葛亮眼前的景象却清晰得分毫毕现。 这处房间的用途是与近臣会谈,陈列简单,除了几方坐榻、一面屏风外别无他物,显然是不适宜做某种事的地方。 但那交缠的两人连房门都没想到关,恐怕更是顾不上这些了。 刘备仰躺着,腰后被软席垫高,徐庶知道这样能让主公更舒适,做起来也方便。 一番云雨,他从极乐的巅峰堪堪回神,便低头问身下之人:“主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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