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做了个梦。 梦中,他立在一棵粗壮桃树下,落英纷纷。一声轻响,一枚果子从枝头坠落,红艳熟软,芳香四溢。他拾起果子品尝,果然美味异常,于是不由地一口接一口吃了下去。不知为何,那小小的桃核钻进了食道,他扼住喉咙呛咳起来,却还是吞咽下去。桃核进入体内,竟如活物似的生根发芽,根须蔓延深种,以血rou为养料,生出层缀的芯蕊来…… 他猛然惊醒,帐内四下无人。 意识渐渐回笼,一些断续的记忆浮出脑海,他想起自己在塌上的折磨情态,接着是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的抚摸安慰,再然后…… 刘备惊骇得呆了好一会儿,而后死死抵住自己的额角,哀叹一声。 他竟然、竟然毫无防备地与别人交合欢好! 这时瞥见枕边一片信笺,上面留了潦草字迹。大意是军务缠身,无法等他醒转,日后再来细细解释;又嘱咐他将养身体,提防受了什么暗算。言语竟颇为体贴。 是曹cao——他攥紧手指——那人竟还大大咧咧地落了个名! 还说什么“虽为情势所迫,亦是情浓所致”,直白得刘备脸颊一烫。 分明做了这种事,那人仍一副理所应当毫不为难的样子,简直难以理解。更何况他原本还与之惺惺相惜,打算引以为友…… 以后让他以何姿态面对曹孟德! 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刘备的表情由羞恼转为凝重。说到底,他没有什么立场指责曹cao,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公孙瓒一人。 事不过三,他的状况并非无迹可寻。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遭一次情浪的吞噬,一开始还以为凭自己意志能撑过去,没想到情况比他预料中严重得多。 他曾经一直尊敬的、视为兄长的那个人,究竟有何图谋? …… “刘将军,公孙大人唤您过去一叙。” 听到外面的通传,刘备并不意外地抿了抿唇。果然,公孙瓒一定也计算着时期。 他稳了稳心神,平静回道:“知道了。” 另一头的公孙瓒早早地屏退了旁人,悠然自得地坐在桌边,以手支头,心情相当愉悦。 理当如此——悉心栽培的种子在漫长岁月里孕育扎根,而他将亲手促其开花结果。 他毫不怀疑,亲爱的师弟将顶着一脸潮红,脚步虚软,强撑着前来拜见,实则将自己呈上床榻。 事实上刘备确实走得艰难。躺着时不觉什么,站立走动时,才感到浑身酸疼,尤其下身,除了疼痛和黏腻,还又涨又热,他竭力迫使自己忽略这奇诡的感受。 “拜见公孙将军。”他躬身行礼。 “玄德,快过来。”公孙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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