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坨。 敬知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看见了什么叫烂醉如泥。 刘斯言眨了眨眼,告诉她:“他是我好友,带走他。” 敬知想说,我管他去死。 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们先走,一会儿我的下属会过来处理。” 刘斯言接受了这个解决方案。 两人到了门口,天又下起了雨,雨势不小,滴滴答答落下来。 车子离酒吧有一段距离,敬知问酒店前台要把伞,夜班店员懒洋洋地回答没有,两人只好冲进雨里,快步跑去。 到了车里,两人已经淋成了落汤鸡。初春的雨落在身上,还是有些许凉意,敬知拿出一面毛巾给他擦拭。 刘斯言有些犹豫,盯着那面毛巾,有些难为情似的,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接过来,敬知说:“一次性。” 他接了过去,慢慢擦拭脸上和身上的雨水。 敬知忍受着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正开着车,突然听到他说:“你要不要擦一擦?” “不碍事。”她急于回到酒店,把这尊佛安顿好了才能踏实点。 “还有毛巾吗?” “没了,最后一条。” “介意我用过吗?” 敬知突然转头瞥了他一眼。 冷白的皮肤,红得耀眼的嘴唇以及浅色的眼睛,被雨水浸润以后更有一种极端的美。 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正认真地看着她。 敬知转过头直视前方,“不需要。” 她回答的是“不需要”而不是“介意”。 敬知再次亲自把他送上了行政套房,只不过这一次两人都很沉默。 刘斯言是习惯了对陌生人沉默。 敬知是觉得暴露了本性,就没必要再敷衍了,等明天的工作结束,两人应该没什么交集了。 只是给嘉宾呈现出情绪失控的状态,让她有些难堪,这不符合她的职业素养。 敬知靠在廊外的墙上,双手插兜,看着他刷卡开门。 她只希望刘斯言能乖乖的,完成明天的任务,不要给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刘斯言刷卡开了门,刚要把门关上,鬼使神差的,回过头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个子高挑,无疑是好看的,但这种好看是中规中矩、端端正正的好看,鹅蛋脸,大眼睛、浓眉毛和高鼻梁,是北方典型的盘靓条顺,好看但无趣,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的四平八稳,给人印象不深。 她很容易让刘斯言想到学生时代那个学习最好、性格最乖的女生,她们长大以后,应该就是这副模样,走同样的路,过同样的生活,体面、稳定、波澜不惊。 而事实确实如此,敬知的前半生就是这么度过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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