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家搬来京海以后,住在郊区的一处中式的独栋别墅里,环境幽静,空气清新,风景宜人,树影婆娑,依山傍水,深秋时节也能偶尔听到几声鸟啼。 “默哥,这里倒还真是个适合养生的好地方,这姓棠的,阿嚏,挺会享受。” 高启强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对着扶他下车的陈金默感叹道。他刚从车上下来,就被迎面而来的花香撞了满怀。深秋时节,棠家的庭院里栽满了盛放的菊花,黄的,白的,橙红的,怀菊,杭菊,贡菊,单头的,双头的,应有尽有。菊花的香气原本是淡雅的,微弱的,这么多聚在一起,积少成多,倒也有点呛人。 坐在驾驶座的陈金默比高启强先下车,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西装,戴了个黑墨镜,胳膊上挎着个礼品袋,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司机兼保镖兼助理,自然要先行一步,帮老板拉开车门。他也同样嗅闻到了这些馥郁的菊花香味,但他并没有像自己的老板一样大惊小怪,只是有意无意瞄了那些从围住这栋房屋的铁栏杆的缝隙之间长出来的花卉好几眼。高启强搂上了他的手臂,眉眼一弯,笑眯眯说,“怎么样老默,一直盯着看,是喜欢吗?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回头也给你买一栋这样的。” 陈金默摇摇头,直率地说,“不是喜欢这栋房子,阿强,我是在想,这是个埋尸的好地方,香味那么重,尸体腐烂了都没人闻得出来。” 高启强瘪了瘪嘴,被这个满脑子都是(杀人抛尸这类)工作的男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踮起脚,抚上男人刚刮过胡子的泛青下颌,泄愤似的在男人嘴唇上啃了一口。 “真是的,难得换了种干净清爽的风格,怎么说话还血糊糊的。” 是他让老默收起身上的草莽戾气,尽量打扮得低调一点的。他心知肚明今日的会面十有八九是鸿门宴,在经历过差点和白江波一起被徐江活埋这种惨案之后,面对这一类别有用心的邀请,他自然不敢单刀赴会。但如果他首次登门拜访他的这位“继母”时就耀武扬威地带上了他手下的双花红棍,虽然棠夫人必然能被老默的名声震慑住,这场会面他肯定能平平安安地度过,可万一她之后再去陈泰那哭诉一番,把他形容成一个上门示威的跋扈继子,他和陈泰好不容易进入了“蜜月期”的关系就又要摇摇欲坠了。 因此,他让老默扮作了普通马仔,将两把枪贴身藏好。最好的情形当然是他们能从头到尾维持着母慈子孝的假模样,那陈金默就会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他后面当个摆件,否则,若是那姓棠的女人想给他个下马威,那他也不介意让老默展示给她看看,京海如今拳头最硬的是谁。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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