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墨迹啊!” 李响摆一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脑袋上不也挨了一下吗,多危险啊,万一你夜里昏过去了,旁边没人守着,真出了什么事,我跟安警官都得背责任。” 李响向来是这样的,口是心非,说好话也要恶声恶气。 高启强没再矫情,他住的是间双人病房,正好旁边的病床没人,他走到另一张空床边上,殷勤地帮人整理起了床铺。李响看着他麻利的动作,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在他细心地将最后一个翘起的床单边角掖好时,默默抱着胳膊盯了他半天的李警官,终于幽幽开了口。 “孟钰……真喜欢你这种……贤惠型的男的啊?” ……孟,孟钰? 听到了这个意想不到的名字,高启强猛的转回了身,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就是他此时的满脸震惊,让李响进一步断定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离谱揣测。单纯的李警官两眼瞪得硕大,抬头纹都深了几分。 “我去,你还真认识孟钰?怪不得安欣一看你就气不顺,敢情你俩是情敌啊!高启强,你看着挺老实的,怎么还动这攀高枝走捷径的歪心思,我警告你啊,孟家的软饭,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高启强听着听着,脸上的惊诧逐渐褪去,反而,有点想笑。一方面是因为李响对他的误解实在太过荒唐,另一方面,类似的话,他过去就听到过。 “我陈家的软饭,你以为,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吃上的吗?” 他与陈书婷婚礼的第二天,陈泰捻动佛珠,垂耷着布满老年斑的眼皮俯视躺在地上发抖的他,轻蔑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天清早,他应邀来到了陈泰的宅子喝茶。陈泰讲究风雅,陈宅有专门的茶室,茶室右侧还专门摆了个黄花梨的大柜子,大概是用来储存茶叶的。 本该是他们这对新婚夫妻一起来的,但陈书婷临出发前接到了消息,说是她在勃北的产业出了点问题,她只能先跟陈泰打电话道了歉,老爷子宽宏和善,自然不会计较这个。 “其实书婷不来也好,我早就想跟我的贵婿好好聊一聊了。” 陈泰将茶杯递给他时,还说了句不轻不重的玩笑话,他诚惶诚恐,双手接过茶杯,连忙表态一定知无不言。 “行啊,阿强,你也别怪我这个当爹的多管闲事……”陈泰神色如常,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我听说,你和书婷,昨晚是分房睡的。一个月前你还指天发誓一定会一辈子对我闺女好,怎么,这么快,就看不上她了?” 手中的茶杯没能端稳,泼出的沸茶烫到了他的指尖。一阵寒凉涌上高启强背部,连他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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