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过午的阳光暗淡,竹林环绕的太华宫,秋风潇潇而过,裹挟着沉静紧张的气氛,殿内外的气压都低得可怕。 远远立在廊下的宫女仆从们噤声不语,汗水嘀嗒,一眼不敢多看庭院里紧张肃穆的境况。 庭院中央摆着一张狐皮太师椅,着天青白纱的女子随意靠坐在椅里,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她的双目紧闭,周身独属的上位者威严不容置疑,令人胆颤。 过了片刻,她往后稍仰了仰头,面色阴沉,眉头皱紧,眉宇间萦绕着一股发泄不出又无法安抚的烦躁感。 君王明显表露出了不快,周边竟始终无一人敢上前,个个紧张缩在离她最远的位置,恨不得这一刻就变成哑巴傻子。 所有人都在不自觉的颤颤后退,唯独一紫衣男子反其道为之,从宫外幽深的竹林里步步向前,一声不发的从容走到君王身后。 “陛下的偏头痛又开始了?” 一双皮rou雪白,指骨修长的手从后伸来落在她的头侧两旁,指尖轻柔的碾压紧绷作痛的xue位,按摩的力道恰恰好。 这双异常漂亮而善于揉捏的手,习惯自然的在她头上反复按压足过了一炷香,果然她的头痛就好受许多。 一直眉头紧皱的百护安这才微松一口气,身上萦绕不散的戾气终是散开了许多。 她缓缓睁开眼,却没有往后看一眼大胆且体贴的给她捏头的人,而是直直看向默声跪在身前许久的二人。 “周翠,知错了么?”她先是询问跪在左边的绿衣男子,“知错了你就可以站起来。地上凉,你的腿跪久了回去不好受。” 屈膝半跪的绿衣男子右手戴着手套,手套下是三根断指,衣袍下微微颤颤的抖着一条跛腿。 男子有一具残缺的身子,看起来容貌也平平,却是她钦点的刑部侍郎,朝堂里犯下重事的官员都归他审。 听君王亲口给他开恩,周翠却保持着一贯的脸色阴郁暗沉,声音恭敬的回答她。 “臣不知错。” “嗯。”她不出意料的点点头,“那你在这跪着吧,跪到你跪不动为止。” “臣遵命。” 接着她又看向旁边另外跪着的人,神情微沉的再问:“那你呢,知错了么?” “不遇也不知!”那人一身繁鸟重色官服,样貌雄壮如鹰,低着头大声回话。 突然之间被君王派传进宫,刚一入殿,闭着眼的君王便看也不看他,指尖随意的指了指地,示意他和身边同样被传唤来的人一起跪下。 于是两人就没头没尾的跪了大半日,地砖又硬又凉,跪得他腰酸背痛,膝盖打颤。 满头雾水的跪了这么久,君王刚一张口却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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