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的笑声停滞了,紧随其后的是一串夹杂在风声中的沉默。 “我知道了,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她翻我包她还有理了?拜她所赐,她没回来之前咱们不是挺好的。” “都过去了,”姚述不吸烟,不能落拓地随身抽出根烟架在手之间,导致他的声音仿佛还藏着未能解开的郁结:“找个时间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没能掌握好劝导的度,使得语气强硬,近乎要求。 “姚述你忘了吗?她已经抛下咱们了,她走了还回来就是给咱们添堵的。她还骂过你,那么难听你都忘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逐渐怨毒。 “是她不要咱们的。” 轮到姚述沉默,沉默的时间太长,姚淇淇的声音里也夹杂了一丝歉疚。她突然想找个能正经说话的地方,拍着男友的肩膀叫他停车。 黑漆漆的隧道暗无天日,摩托车穿过时连声音都要被裹挟在黑暗里。姚淇淇拍肩膀的力度越来越大,摩托车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响,男友带着头盔很难分辨肩膀上的重锤是淇淇还是风,他只能凭感觉加速。 “姚述你别不说话啊,一直都是只有咱们俩,你不说话算怎么回事儿啊……” 摩托车风驰电掣。 “你回来咱们好好聊聊。” “我不!” 车轮狂滚辗过灰尘,在姚述劝她冷静的劝告声中姚淇淇委屈落泪,抽噎着怒吼。 “叛徒……!” 嘭地,迎面而来的另一辆rou包铁避之不及,还在发泄中的姚淇淇身体飞了出去,连带着前座带着头盔的男友一道重重甩出百米远。 稀里糊涂地,姚淇淇茫然地眨眨眼,气管里似噎了东西,像他们除夕夜吃的米糕糕点,干噎地梗在脖颈里,逐渐泡发肿大。 当即碎成渣滓的手机屏幕明明灭灭,姚述的声音忽远忽近,骤然不间断地要meimei回话,身旁发现不对的姚简站在姚述身后,声音抖得骇人。 “淇淇?淇淇?你别吓我,我们……” 眼前闪过银练似的光彩,还有一百米就是出口。 * 姚淇淇的头盔佩戴不规范,加之摩托车当时严重超速,她能保下条命已是万幸。 在医院病房外,又凑齐了除夕夜的配置,耳边有响彻病院的哭嚎,含糊不清的破碎的词语连不成话,李继红因悲伤过度被送去吸氧,其余人驻守在门外,却不包括姚简。 和死神搏斗的淇淇陷入植物人状态,久居病院已成定数。 等到李继红和姚朝伟先后轻抚姚淇淇静默状态下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面孔,用泪水轻抚她弹软的小脸,和最最疼爱的小女儿短暂告别,要分别稍作歇息再回来守着她后,姚述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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