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门被用力地扣上,陈淼口干舌燥,躁意蔓延胸腔。 她扫视周围,无处发泄,无力地握紧被麻醉的肢体,指甲深陷手心,重重地砸到墙上。 头脑充血,她摔坐在地上,透过地板的凉意使自己降温,冷与热碰撞,臀部冰凉刺骨。 热意散开,消融渗出皮层,仿佛像被放在火上烤,冒着烟,辣辣的。 连灌了三杯水下肚,压惊。 开了空调,半躺在沙发上。 好难受,身下都是被他捅过的滋味,怎么感觉他的性器还堵在她身体里呢? 拿起桌上的遥控,窗帘自动拉开。 缓缓揭开外面昏黄的夜,高楼里的小窗不规则地泛着光亮,灯火阑珊。 楼上的人拉开隔绝的帷幕,黏热的风朝他扑来,他们望向同一片景。 梁逸舟半垂眉目,路面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再往前他抬眼,**市人民医院的几个亮红字牌独立屹在最顶层。 这是他们再一次产生交集的地方。 分开了,又不是彻底消失了,起初没想联系她,默默关注着她,还能获得她的动态就足够。 可是人心真难满足,有一天她空白的朋友圈突然开始更新,让他以为她重新活过自我。 所以想再一次出现在她身边,再到想去她所在的医院工作,实在不行像从前他们约定的,两头跑。 这个约定的执行人一直是他,他舍不得她受累来找他。 除了隔年的新年祝福再无联系,像他吊着她。 可分明是她吊到他了,他睡眠太差,想她想到失眠,她失眠的时候是不是也整晚望着空洞的黑夜,她带着严重的坏情绪,不敢想象爱对他撒娇的他,脆弱的她,多煎熬的度过。 他恨不得穿进她身体里,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所以得知她回南方的那一年,他都已经订好机票,到机场时他迟疑了。他能改变什么,她有在生活就够了。 可他还是回去了,一个人在她家附近坐了一整天,然后又走了。 他毕业后留在北方又呆了几年,有些想法一旦滋生便根深蒂固,支撑他想要冲回她身边的每一个日夜。 没能了解她的那些,那就试着接触千千万万向她一样陷入困境的人,一遍遍体会。 其实应该让她知道,陈淼,他早就不是你心目中那颗清凛的,高挂于空而不可摘的月亮。 他坠倒在你曾许的黑暗,经历你所经历过的苦难,他渐渐变得和曾经的你一样。 把单纯喜欢变成私自占有,玫瑰带刺最擅长魅惑,那看着柔顺无害的柳叶也擅长在你无意时将你轻轻蹭伤,等你发现,为时已晚。 你和他分手那天,撕破的伪装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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