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辞是从一阵凉意中醒来的,他刚睁眼,意识混沌,看到自己的小腿悬在半空,迷茫地歪着头发呆。 给红肿的xue口上了点药膏,应时序将他的双腿放下,又给他穿上干净宽松的内裤,这才发现人已经醒了,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老……老板……” 他叫了一整晚,嗓子哑得厉害,应时序用手背探探他的额头:“等等,我先去洗个手。” 她去端了碗蜂蜜水放在床头,把人从被子里薅起来,试了试水温后递到他嘴边:“喝吧。” 谢鹤辞又渴又累,靠在她肩上把一大碗水都喝光了,他勉强恢复了点神智,问:“老板,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了,饿吗?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没有点餐,要是饿了我现在订。” “想喝粥。”他蔫巴巴地说。 “好。” 他趴在应时序胸膛上昏昏欲睡,过了一个小时,粥送到了,番茄的味道很开胃,牛rou炖得软烂,他想要自己动手,见应时序没那个意思,便任由她像照顾瘫痪在床的病人般把饭喂到嘴边。 喝完两碗粥,谢鹤辞是真的吃不下了,他摇头,应时序放下勺子给他擦嘴。 换做之前他肯定会不好意思,但是和她相处久了,他隐隐知道老板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吃过午饭他精神好多了,坐在应时序腿上看电视,明明旁边有更软的地方他不去,偏偏要和应时序挤一堆。 但喝了一碗水两碗粥的后果就是尿意来势汹汹,他夹着腿憋了会儿,脸色古怪:“老板,我想……想上厕所。” 他连路都走不动,只好红着脸让应时序抱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再羞耻的姿势也尝试过,被揽着腿弯分开时他闭上眼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应时序似乎笑了一下,夸道:“乖。” 耳根轰然发烫,收拾完后他才悄悄撩开眼皮,又重新从沙发上蹭到她怀里,像颗粘牙的糖豆,应时序亲亲他的额头,显然很受用。 就这样无人打扰度过一整个下午,在晚上应时序去洗漱的时候谢鹤辞的手机亮了,他不怎么和别人交流,很少收到消息,打开一看是何双。 【何双:听说杨老师要退休了,以后会去德国照顾他的孙子,同学会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他的机会,我还是准备买些礼物去看看他,虽然班里有几个讨厌鬼……我给你说一声,去不去由你,到时候在饭桌上免不了谈到高考大学那些事,你又不会撒谎,如果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听了也影响心情。】 谢鹤辞望着聊天记录发呆,听到浴室传来的声音,打下一句话。 【好的,谢谢,我再考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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