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沈知墨一夜。 第二天一早,沈知墨就上乡里学堂念书去了,这一去,就是小半年,直到昨天才回来。 到家时,沈知墨正坐在坝子里看书,她穿着浅蓝色衬衫,衬衫下摆扎到西洋学生裙里,头发整齐地梳到脑后,发尾微卷,散发出洗发油的香味,几只母鸡在她旁边咯咯哒地觅食。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农家院子里,太过格格不入。 方语看怔了神,木在原地,直到沈知墨放下书,朝她回看过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因为你……很好看…… 方语的脸腾得升起片红晕,为了掩饰,她放下洗衣盆,把怀里的猪rou掏出来给沈知墨看。 “买的?” 方语摇头。 “别人送的?” 方语点头。 “可以啊,你人缘还挺好的,至少比我好~” 沈知墨因为家世问题在这里一直不怎么受待见,仇富几乎是人的本能,哪怕沈知墨只是个没落的贵族,家里的米缸比脸都干净,看到她家那座空旷华丽的宅子,村民们还是会想起这是她祖上吸了自己祖上多少血换来的东西。 再加上赌鬼母亲到处欠债,更不可能有一个人给沈知墨好脸儿了。 方语比划了几下,沈知墨没看懂,但猜到大概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你随便做吧。” 方语走进厨房,想了想,又到院子里拎了只母鸡,可怜的母鸡完全没想到今日就是它的大祸临头之日,即使被拎起来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等方语做完饭天已擦黑,沈知墨进了堂屋点燃煤气灯继续看书,这煤气灯也是为了她晚上看书方便才添置的。 方语认不了几个字,不存在看书的问题,她以前的习惯是日落而息,天刚擦亮就去田里了,家里连蜡烛都没几根。 看着满桌的rou菜和方语期翼的眼神,沈知墨愈发觉得那件事难以启齿了。 但是,和方语结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犹豫了一会,沈知墨还是开口了。 “方语,那个……下半年的学费……” 听到沈知墨的话,方语放下筷子,走进里屋拿了个布包出来递给沈知墨。 沈知墨把布包一层层拆开,里面是一堆零零散散的钞票和硬币,她数了数,刚好是学费的数额。 “谢谢你……” 方语摆摆手,她很单纯,念书是好事,她是没有机会了,如果沈知墨有这个机会,她当然愿意供她念书,何况两人都成亲了,这也算是她的责任。 “对了,我妈最近没找过你吧?她就是找你你也别给她钱啊。” 方语点点头。 其实岳母经常来找方语,就算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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