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螺丝钉般的缝合。 真丑。 于望秋看着镜子里的这具身体,厌恶至极地垂下眼,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想要脱离这肮脏污浊的躯壳,放逐已经无法喘息的灵魂。 所以还要他忍耐多久呢… 得救、该如何得救… 如何…… ……………… ……………………得救? “你没事吧!?” 眼前是苍蓝的天际,横生出来的洁白观礼台楼顶占去一角,周围的人声潮水般远去,像是一场荒诞至极的灰白默剧,以从他手臂不断滴落的脆红血液为界限,腥重湿潮地将其余的一切隔绝在外。 可是空寂的视线里陡然出现了一张少女焦急的脸。 于望秋并不认识她。 但是她皱巴成一团的眉、淡棕蒙雾的眼眸、紧抿发直的唇线好像都在诉说着,她有多关心他。 关心他? 下一秒,天幕仿佛倒转,汪成海一样的蓝,眼前是她从主席台上一跃而下的画面,脑后扎高的马尾在气雾中飞扬、跳跃、铺散落开,在灿烂到足以令人责怪的炙阳下织就铺天盖地的金网,裹缠住他的眼耳口鼻身,让他无法挣脱、不得动弹。 就那样被她轻易攥住了手。 ”看上去好严重,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 就那样轻易地被她拉走,踏上塑料草地,穿过人声喧嚣,被消毒水的味道灌满鼻腔。 手臂上钢筋棚架割出来的伤口还在黏黏腻腻地往下淌流浓郁的血。 而她完全不在乎地紧握他的腕骨,那样纤细绵白的骨节,橘子花一样暖融的指腹,亲密依贴他脆弱狂跳的脉搏。 终于,那道腥锈红液绕上她指尖。 心脏开始轰隆地震。 她没有介意、没有躲避、没有露出哪怕一丝嫌恶与不适。 只是在仔细又专注地翻找药品,嘴唇翕张,说着什么。 “校医jiejie不在啊……没关系,我会简单的应急处理,你不介意吧?” 于望秋僵滞摇头。 瞳孔被一刻不停奔涌的血液占满。 像弯弯绕绕的扭曲红线,上天恩赐般将它们两人的命运连到一起,但顷刻间被扯成滚落的珠,那样脆弱又不堪一击,仿佛随时都要断掉。 他不愿意这样。 所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苍白骨突的手指按住那道割口,将它往外拉扯,如同撕裂一块布帛,翻卷出内里震颤的血rou,嗡鸣着、不安着、叫嚣着为他提供更多血液,顺着手臂肌rou线条流下去、流下去…… 漫进她的掌心纹路,沁入每一条交错的脉络,好像这样就能留住她。 永远地、留住她。 但是她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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