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趁手的工具,毫无怨言地燃烧自己发光发热。 但牧筝桐觉得,那两扇睫毛下玻璃珠一样漆黑剔透的眼睛里,好像永远都是疏离和脆弱。 只不过别人从来都看不见。 * 志愿时间很快结束了。 记者都走完了,只剩几个工作人员在和敬老院负责人交代一些剩下的事项。 牧筝桐脱掉红色马甲,本来想回去的,但是在深红掉漆的大门墙边看见了独自一人的于望秋。 他安静地站在门口的桂花树下,仰头盯着那棵刚到花期的树出神,眼眸里盈着叶缝间落下的碎光,有那么一瞬间,牧筝桐觉得他也会像那些抓不住的光一样,消散在逐渐稀薄的日光中。 所以她没忍住叫了他的名字:“于望秋。” 被叫到的人很慢地转过头,和她对上视线,并没有开口。 牧筝桐走过去:“你……你最近还好吗?” 于望秋静静地点了点头:“我没事。” 嗓音还是少年人的干净清冽,像清风拂面,却莫名蹭得她耳尖麻痒。 “噢。”她继续和他说话:“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嗯……我觉得你今天还挺不一样的,我都不知道你那么能说会道。” 她随便捡了他刚才和老人家的交流来尬聊。 “因为要学。”于望秋的回答还是那么奇奇怪怪。 “……学什么?” 牧筝桐专注等回答的时候,他的目光遥远地落到她身上,明明安静淡漠,却好像格外贪婪地扫过她的发丝、肌肤,最后落到莹润白泽的脸颊,顿住不动了。 他继续说:“见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都是学过的东西,所以不能做不好。” 牧筝桐没注意到他目光中的怪异,语气惊讶:“这都要学?” 他家家教也太古怪了吧! 于望秋点头:“嗯。” 话题到这儿又止住了。 他真的在努力践行那天的诺言,说了不会缠着她,就真的完全恢复到两人素不相识时的相处方式,不和她多说话。 但又有问必答。 牧筝桐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觉得自己该直接和他说再见,但脚跟就像被夏末午后微凉的风冻在了地上一样,愣是迈不开步子。 “你今天心情还好吗?”她选择继续搭话。 “还好。” “但我觉得,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啊。” 被人团团围着,他好像很不自在,只不过是用教养在维持人设。 于望秋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她。 他的目光一直都直勾勾的,不曾移开过半分,湿滑黏腻地附在她身上。牧筝桐浑身不自在,眼神乱瞟:“我随便说说的,因为感觉你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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