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在温度过高的皮肤包裹下蒸腾出水汽,沿着挂壁蜿蜒向下,拖出一条长长的湿痕,凝成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倏忽一下坠到下方的膝盖上,溅出微不可察的脆响。 如同夏日猝不及防的雨,滴答滴答蔓延至人的心里,空气好像都潮湿起来。 顺着那句没有半秒的犹疑、没有任何虚伪的回答看过去,于望秋那双一眼就能望尽的黑眸里全是赤诚与真心,同窗外明晃晃的日光一样耀眼灼热,又跟树梢一刻不停的尖锐蝉鸣一样难以忽视。 牧筝桐颈部的线条滚动一瞬,受不了那如有实质般灼人的视线,视线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室内乱转。 手指在冰凉的汽水罐身摩挲,好像是它的主人在试图给上方发热的大脑降温。 好奇怪。 明明以前也不是没收到过告白,她早就锻炼出了面不改色的本领,但偏偏今天、偏偏是于望秋…… 是因为她们之间那份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是没有时间继续思考和沉默,毕竟这是第一天,牧筝桐不想这么快就成为昨天为了更加了解那个圈子而看到过的那些不合格的“主人”。 她晃走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在学校我们好像并不熟啊。” “嗯。”于望秋没对她刚刚过长的沉默表现出任何不满,安静回答:“因为只有你关心我。”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贴着牙根泄出的。 因为原本好端端坐在她旁边坐着的人突然起身,极慢却认真地跪到她面前,膝盖抵着她裙摆下方的踝骨,皮rou被布料轻易勾出痒。 “……你这是做什么?” “主人。”于望秋双手撑在她腿侧,明明是较低仰视的姿态,却又好像将她完全禁锢住,她是被逼到笼中走投无路的小兽,而他是温和无害的猎人。 “可不可以,给我戴上这个?离你太近,我有点…忍不住了。” 他语速很慢地认真说话,把手边的盒子捞起来递到牧筝桐怀里,后者愣愣接过,瞟了一眼。 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没搞清楚这个问题,她已经下意识地打开它,上方纯黑的盒盖被掀开后,里面静躺着的东西露了出来…… 一条精致漂亮的黑红色皮质项圈。 牧筝桐的脸腾地红透。 “这、这是什么?你要…啊?你要戴这个?” “嗯。”于望秋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脖子:“戴在这里。” 声音好像都消失了,视线里,只有那只冷白精致的手,修长劲瘦的指节点过埋着青色血管的脖颈,受惯性拉扯滑下去,擦过凸起来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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