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嫌弃那地方阴气重,都说是医院引出来的火,到了最后医院也搬到城南去了,名字也改了。“ “就去那边。”尹见绯说,“到了外围你停着等我就是,我就在那儿停一炷香的时间,不会太长。” 车夫才转身重新拉车。一路上她看见了人去楼空的洋楼,搬空了的医院,剩下的都是被火烧的剩了一半或者烧没了的房子。那车夫只停到医院附近,说再往前面便没有人住了。 尹见绯就下车,此时正值黄昏,她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步往前探寻,在一座长满荒草的空地前停下脚步。 半人来的荒草成为了这里新的主人,将烧毁的房梁和瓦砾全部掩埋。温和的风簌簌地吹着,和那日留存在她皮肤上的灼烫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沉默着伸手向腰间摸去,手指触碰到硬物的手感给了她反馈,也把她从那日的幻觉里唤醒过来。 思考是多余的,她自欺欺人的在心里默念。她的枪法是邵行之传授的,一个上过战场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给才摸枪小半年的人。邵行之在火海里因为左臂的伤跪地,露出心脏的位置。我没有要杀他的念头,尹见绯没有感到意外,她的心里被另一种好奇的情绪占领住了,邵行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现在能告诉她答案。于是这种情感又很快变成了遗憾。 她站在原地目送夕阳,直到它落到尹见绯再也看不见的地方为止。 为了脱身方便,尹见绯又给自己弄了一个新的身份。除了极少数自诩清流的伪政府官员,底下的人无一不是吃喝嫖赌俱全。她去了歌舞厅的包间,重新换上旗袍的瞬间,觉得自己有一点恍惚。好像应该有人在旁边注视着她,而她也……她连忙止住了这种毫无根据与理由的想法。她归咎于那天站在小院烧过的残骸前时间太长,心神涣散。而她现在不是邵家的妾,也不曾和谁有过婚约,甚至连尹见绯也不是,只是一个新来到这里靠“接济”为生的暗娼。 包间里的客人对这新来的歌女也是熟络,尹见绯假意凑近了他们的头头,说自己是因为赌输了钱才做这种营生,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那头目见她生的好看,眼珠子转了转,说我帮你去引荐给秘书,说罢色迷迷地看着尹见绯,故意漏了后半截话,“你可要好好地谢我……” 尹见绯伸手在他脸边点了一下,“这是自然,但这里……”假意瞥了一眼隔桌正在玩牌的喽啰,“这里人多眼杂的,我那个房间清净,队长可否赏脸去那边一叙?” 几句话就说的那小头目心猿意马,但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抓住尹见绯的手摸了几下,才咂着嘴放开。“……可惜了,你哥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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