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窄袖贴里,外面是暗赤色的绸面兽皮罩甲。 比起往日文质彬彬的模样,平白又多了许多英气。 寒烟揪着衣领,想要上前几步拽住顾明月的手寻些安慰,如若是以往她定然不会拒绝。只是如今,他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和衣裳,只敢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几步之外。 趁着寒烟梳洗时,顾明月去找老鸨商谈赎身的事,两人敲定了一个在顾明月看来低得吓人的价格。 顾明月回到屋子时还有些疑惑。寒烟依旧在内室沐浴,她隔着屏风问:“老鸨为什么要把你卖到窑子里?” “……”屋内的水声停了好一会儿,寒烟才吞吞吐吐地回应道:“……我生病了,治不好。” 顾明月心中一惊,下意识警惕起来。要知道这可是凝香馆,是伎院。 “什么病?” “不,不是脏病。”里间的寒烟也唯恐顾明月误会,连忙嗫嚅着补充道:“……我还是个公子,没有……过。” 顾明月还想再问,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打开房门,正看到外面站着峦轻。 他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衣衫尤为单薄:“听说寒烟弟弟从柴房出来了,我来看看他。” 一头乌黑繁密的卷发衬得峦轻精致的容貌透着些许勾人的妖异,铃音轻晃,他不等顾明月拒绝,利落地从她身侧的缝隙钻进了屋内。 峦轻缓缓将屋子巡视一遍,堂屋没人,唯有内室里传来些轻微的水声。 “寒烟弟弟可还好?”他轻走几步,悠扬的嗓音隔着屏心的薄纱到寒烟耳中。 寒烟吓了一跳,顿时屏住呼吸,背后升起一层冷汗。 他怎么来了…… 男孩赤裸的身体紧贴着木桶边缘,一时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缓缓蜷起身子,下意识将整个人躲藏进水底。 顾明月听里面连水声渐渐消失了,上前将峦轻拉到一旁,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看着女人冷凝的眉目,峦轻心脏中不可自抑地升腾起一丝游丝般的不服气。 他自认比寒烟美貌,也知道顾明月是绝对受不住他刻意引诱的,可见到这个女人一穿上衣服就这幅对他冷眼相看的嘴脸还是让他恨得咬紧牙关。 峦轻打心眼儿里看不上顾明月。他越是见到这女人对寒烟这般温情脉脉就越觉得讽刺恶心,越觉得顾明月虚伪至极。 表面喜欢寒烟喜欢得不行,还不是被他勾勾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就引到了床上。现在穿上衣服了,却一副义正辞严的嘴脸,摆给谁看? 峦轻心中火蹭蹭地往外烧,面上却噙着笑,瘦弱的身子紧贴着顾明月的身躯,细指牵着顾明月的手引着进了自己单薄的衣衫下,媚眼如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