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惨白,雨水裹着红色沿着靴子汇入足下水泊… 几乎不用看,整个迎亲队伍都陷入这种诡异褪色中,不难想象,到了贺府之后,这支队伍会是何等光景。 白色的队伍… 不就是白事么,喜服褪完色就是丧服…思及纸嫁郎娶亲目的,不难看出是名为娶亲,实则通过献祭获得有违人道的力量。 先前她还疑惑这幻阵怎么突然下起了雨,如此一来便解释的通了,一环扣一环,在纸嫁郎如此迫切压缩娶妻时日的前提下,他保留下来的,必定是不可或缺的。 这时,花轿侧面湿漉漉的红布被人掀开,钟师妹自昏暗轿厢中,探出一节细白手腕搭在边沿,腕间系着的红绳颜色越发鲜艳,她手指往上一挑,施法将两人这片空间与外界无形隔绝。 “师姐可也发现了异样?”她稍显沉闷的声音自红布下传来,话里意思显然也察觉出不对劲。 谢青鱼抱着手臂并未回答,反而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师妹,这轿子里暗么?” 这实在是不用发问的事,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这花轿内不透风不透亮,是没有半点光亮的。 钟灵毓心中不解,但仍答道:“自然…” 迎亲队伍踩着泥泞山路行至半山腰,细雨停歇,两边滴水的草丛竟冒出大片流萤盘桓闪烁于上空,在夜间如同升起星点烛火驱散这一方浓稠的黑暗。 见到这片流萤,她才记起钟师妹幼时怕黑,又不喜烛火,夜里每每都要借流萤之光才能入眠,那时大师姐总拉着她们去抓,养在三师姐造出的景里,可惜那景实在太不堪用,不是跑了一片,就是死了一片。 过了许多年,师妹夜里用上了烛火,显然不再畏惧明火,那…是否还怕黑。 一声答复将她从回忆中脱离,谢青鱼自乾坤袋中取出一片杏色轻纱袋,灵力裹着几只扑腾的流萤塞进其中,收紧袋口落在掌心,她指尖勾着带子放在钟师妹掌心。 如同落下一份自己对钟师妹出于同门情谊的微薄关怀。 荧光点亮昏暗的轿厢,流萤扑腾翅膀蹭着轻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钟灵毓垂下眼,透过红布下的间隙看到落在她掌心的一片彩色流光。 “虽是萤火之光,但聊胜于无,轿子里黑,师妹你暂且用着,这山路还要走上一段时辰。” 直接施法照明未免太刻意,显得自己很在意一般,流萤之光便正好…谢青鱼长睫眨动,压下莫名心绪,反正她向来喜好漂亮的东西。 ———— 师姐你这样自恋爱美还陪师妹一起扮丑,怕师妹怕黑,不如施法照明来得坦坦荡荡,还抓萤火虫…你不觉得更说不清吗 为两位点播一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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