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处处为难威胁,警告我不许有丝毫报复之心。 我紧咬舌尖,没有出声,芝玉托住我的胳膊轻轻一动,我知道她是在提醒不要我忘了与皇后的约定。 我低下头,做出顺服的姿态,果然看见林芙唇角微微一动,勾勒出微笑的弧度,一步较我之前先跨入了长宁宫,我身随其后,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齐齐请安,这些往后都是服侍我的人。 “起来吧。”我说。 宫女太监纷纷抬起头来,我扫了一眼瞧去,竟有四分之一都是从前凤仪宫伺候过我,后来同样在凤仪宫看尽我笑话的奴才,跪在最前面的就是翠儿和小陆子,看向我的目光不仅毫无敬畏,反而充满了戏谑。 “哀家想着,伺候的人还是用惯了的好,你说呢?”林芙神色淡淡,徐徐道:“你有皇后,我也有贤妃,皇后把修缮长宁宫的事丢给了贤妃,看来也并非如我预料的那样在意你,否则这宫里用什么人,可干系你在这宫里住的舒不舒坦呢。” “对了,我听说皇上这两日正为黄州水患发愁,黄州水患频仍,都是堤坝不牢的缘故,你猜猜这修堤坝的银钱都去哪了?被谁贪了去?” “你父亲的官做的好啊,时隔八年,皇帝还在收拾他的烂摊子!你若此时为几个宫女太监发作起来,不知皇帝是会迁怒于你还是十分怜惜呢?皇后不过看皇帝眼色罢了,到头来,你还不是落入我手里!” 林芙轻笑,身子微微摇晃,连带着额上的明珠和两边的流苏都微微摇曳着,宝光璀璨。 原来如此,我默然,她就是要我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让以往欺辱过我的宫女太监日日在我眼前,提醒着我屈辱的过去,我被他们逗弄戏耍的场面尚历历在目,他们怎么会真心待我?不过是寻着由头欺辱我罢了,这长宁宫不过是另一个福禧宫。 我攥紧手中的帕子,心里算计着齐郁和皇后还有多久才来,压抑着心里的愤怒,努力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怕了么?怕了才知道安分守己。”见我害怕,林芙终于满意,神情仍旧倨傲:“哀家不是不能容你,只要你不碍哀家的事,便是与你平起平坐也没什么,往日哀家也……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她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再说下去。 我也没有再问,与林芙分别在正中两个椅子坐定,底下的奴才一一报上名讳,最先的便是翠儿。 “奴婢名叫翠儿,给二位太后请安,请太后安心,奴婢往后定好生伺候慧仁太后,谨记昔日在凤仪宫的规矩,不忘根本。”翠儿磕了个头道。 这话说的巧妙,到底是请哪位太后安心,又是昔日什么样的规矩?底下不知情的奴才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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