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如此一想,也并没什么好怕的,再说齐郁待我这样好,我要为先帝伤怀才是不知所谓。我放松了身子,仰面笑道:“自然,再没有人比你待我更好了。” “是么?”齐郁看了我半晌,也低头似笑非笑道:“但你还总是羡慕这鸟儿,想飞走呢。皇后拐弯抹角,朕却不是傻子,这宫里你住的不乐意烦闷了,去京郊的行宫散散心略住段日子便是,可想去离京百里的寺庙青灯古佛一生又岂是容易的,你倒真舍得撇的下朕,撇的下为你划腕取血的皇后。” 什么?我不由一噎,我何曾说过要去往寺庙青灯古佛?我所求不过便是在行宫哪怕皇庄过过平淡日子罢了,去寺庙做什么呢?我心里吃了一惊,脑海中却闪过一道白光。 “若觉得屋子暗,想开扇窗子,总是难得如意,但若说屋子太暗想拆了屋顶,那便窗户也开得了,还开得心甘情愿呢。” 这是前几日皇后与我闲聊时,曾随口笑谈的几句,我那时觉得颇有意思,便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此时,却陡然明白了皇后的深意。 她并非暗示皇上我想去往行宫,竟是暗示皇上我想去离京百里的国寺昭华寺了却残生,远离皇宫的纷纷扰扰,一卷佛经慰平生!齐郁自然觉得如此太过,等我再提出去京郊行宫休养生息,倒正合了他的心意,又让我得以如愿……果真算计精妙。 我心里又惊又喜,面上却苦笑道:“不舍得又能如何?我的过往,你如今也清楚了,这偌大皇宫,处处皆是我伤心之地。” “林芙欺我,先帝辱我,这宫里的妃妾宫女太监又何曾一日将我当人看待,往事不堪回想,被废进冷宫的这两年,我常常一夜一夜头痛的睡不着觉,我知若想活下去,便该放过自己,可做到谈何容易?若做不到,便只有这样苟延残喘,潦倒余生,齐郁,我不是没有想过去死,只是运气不好,没死成罢了,” 我捋起袖袍,露出常被玉镯遮住的手腕,皇后自知晓了我腕上的伤便不许郑太医再用药,只说这伤痕留着也许日后有大用,那便是此时了。 我缓缓将玉镯摘下,在齐郁不解的注视下翻转手腕,腕上伤痕清晰可见,那是我曾欲寻死的明证,我曾被林芙逼至绝境,真真正正想过一死了事。 齐郁目光触及我腕上伤痕,浑身一震,再不似以往对我规规矩矩,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目中流露出几分不加掩饰的痛惜。 他掌心温暖,熨贴的我伤处也和暧起来。 “齐郁,我能活到今日全仰赖你的情分,青灯古佛纵苦,却也能予我一夜安寝,后宫艰险,我实在不愿日日触旧人旧景而伤怀难眠。”我任由齐郁攥着我的手腕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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