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乖乖在家。”仿佛身后有敌人追赶,这句一说完,马上便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戈蒂满意的放下话筒,为庆祝自己首战告捷,她宣布, “安娜婶婶,今天中午我要吃苹果派噢~” 二月中,天气转暖,但寒潮反复,一场流感亦悄然到来,而后以压倒之势传遍整个柏林。 安娜如临大敌,家里备好成堆的消毒毛巾,戈蒂每一次出门、进门都要先经过消毒毛巾的问候,别墅里不再是淡淡的香味,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的漂白粉。 她每天准时向波茨坦军事训练营办公室内线发出问候,关于今晚的晚餐是什么,安娜做的苹果派糖放多了,今天学校又病倒了几个人,随便路边的一只蚂蚁,她都能说上三天三夜。 这其实是她的老本行,如果不每一次都以“我想你”作为结束语的话。其实她更想分享的是她今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图案,她的rufang每天都在健康成长,或是,还能什么时候再去看裸体舞女之类的。 但她的脸皮还没有厚到这种程度,万一电话接线员是个八卦份子就不好了,你知道的,这个点还在工作,难免要生出怨气。她更愿意在床上偷偷说给他听。 好可怕,究竟是什么让勇气在一夜之间滋生,让她忽然变得这样无所畏惧。也许、可能,是这个美好的年纪才特有的能力吧……即便面前是高山,是不可翻越的马奇诺防线,也有不顾后果,埋头奋进的勇气。 它珍贵,却也危险,总有处心积虑的有心人要加以利用。 “俾斯曼叔叔……”夜晚,戈蒂洗过澡不久,脑袋上顶着一块白毛巾,泛着红晕的脸蛋像颗新鲜采摘的水蜜桃。 “嗯。” 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絮絮叨叨,那边偶尔会有翻页声、问候声,有时也会有训斥声。戈蒂一开始赌气,他离开半个月,回来半天又要走,不得不让她怀疑动机。然而时间又再次拉长到半个多月,也不得不让她接受事实——上尉先生的的确确在为帝国事业鞠躬尽瘁。 “海因里希……”她手指搅着头发,苦恼着还要说什么,不然说一下新涂的指甲油?这么多伟大的发明家,就没有一个能发明出可以跨越空间面对面说话的机器吗? 哎…… 不过在她思考出这个问题前,那边先出了声, “最近流感严重,不要乱跑,下课就回家。” 她便立刻笑起来,过往嫌弃的啰嗦,现在仿佛变成情人间的甜蜜,全靠那忽然拔地而起的自我攻陷能力,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乖乖听,海因里希——” 她喊他的名字,音调上扬、久久不散,让一双风情又纯洁的眼睛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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