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 这才看清追来的并不是村民,而是身穿警员制服的警察。 ——与她名义上的丈夫。 原本脱离的助力木杖再次持在莫许手中。 他的行姿艰难,每一步都像忍受着刺骨的疼痛。 从来严谨规整的穿着此时显得异常皱乱。 沾满泥渍的鞋履与裤脚,散落的碎发与满面疲惫。 就似跌落云端的鹤,砸在泥潭里,白羽泥泞满身是伤。 山路崎岖并不好走,加上他似乎腿伤发作,忍痛之下并不能稳持。 何愿被肖纵从背上放落,心中对师长的牵挂尤在,让她忧心忡忡的迎了上去。 就在莫许险些跌倒时,何愿及时撑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免于狼狈。 “愿愿,有没有受伤?” 莫许无顾其他,焦灼的目光游遍她全身上下,忧切难忍。 何愿摇摇头: “我没事。倒是你,你不能走那么久的路!这还是连山路都没有的野山……” 修长的手带着凉意抚在她的脸颊。 他满目慌乱这才得以平息,化作潺潺温流。 可她并未像往日那样顺应着他的亲近。 而是将手覆于他的手背,将他的手缓缓从脸颊上挪下。 这明目所见的疏离让他眸光一僵。 指尖微微一颤,被冷冰冰的空气穿膛而过。 直至他缓缓抬眸。 视线越过她的肩膀,与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对视的那一刻。 他恍然明白了这份疏离的因由。 确认莫许站稳,何愿送开了扶在他臂上的手。 她悄然后挪着脚步,与莫许拉开距离的同时,离肖纵越来越近。 而再过细微的动作莫许都尽收眼底。 放落在身侧的手轻轻蜷起,手背上筋脉鼓动得愈加明晰。 金丝眼镜下,平静的目光褪去了一层温和的伪装,在与何愿身后那高大而壮硕的男人对视时,从深邃中隐隐绽出几道锋芒。 肖纵并非察觉不到莫许竖起的锋刃。 即便对方以稳重的姿态将一切刻意掩盖得天衣无缝,但那种割裂开空气直逼在他身周的压迫感,让他敏感的嗅到了一丝危机的气息。 他更明白。 这种针对他而生的戾气,只因何愿。 如果何愿选择了莫许,他一定毫无犹豫的退后一步,将她送到她丈夫身边。 可既然何愿已表明了这场婚姻不过是毫无感情牵扯的利益交换,并且坚定的与他并肩,他便没有理由怯懦下去。 身旁是何愿与他紧贴的臂。 肖纵展开手掌,将她的手轻轻抓握。 十指相扣。 肖纵还以相对而立的男人冷漠回视。 就像是不屑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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