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奇的糟乱,人人都说没个女人的家就会变成狗窝猪圈。 但是肖纵的家尤为不同。 四面是没有上漆的红砖墙,水泥地面很干净。悬在头顶的灯泡发出暗黄色的光芒,裸露的电线绕在房梁上好几圈。并不算大的厅室里有一张斑驳的木桌,桌面上空无一物,桌底下是一把横木凳。 靠在墙边略显残破的木头柜子里放着零零碎碎的杂物,其中一面柜门斜斜的半敞着,显然是铰链损坏导致无法闭合。 简陋的小平房里被打扫的出奇的干净,并不算多的东西每一样都摆放得很整齐。 这里除了大雨天空气中弥漫的腥土气就再无其他。 包括她手中的毛巾。 那一股樟脑丸的气息之后,是淡淡的肥皂味。 她以为肖纵每日忙得很,应是没这个空闲整理屋头的,没想到独自一人生活的男人将一切都打理得很好。 擦完湿漉漉的头发,何愿将毛巾搭在脖子上。 看眼前男人的架势,应该是刚想要出门接她去上课。 “今天、下雨。不用、上课。” 何愿指着外头的雨,又摆动着手,比划着嘴里说的话。 肖纵迟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回身去抽出来桌子下的横板凳,随即放在了何愿身后,像是在邀请她坐下来。 然而她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前,并没有打算坐下的模样。 她仰首望着他的眼睛,就像是要对他说些什么。 他就这么静静的与她对视,等待她开口。 “肖纵。” 她叫了声他的名字。 犹豫之下略微垂落下眸。 而后她再次望向他,神情认真: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她已经习惯了男人在她每一次话语后的迟缓,他无法像健全人那样即刻明白她的意思,他需要有一段时间去辨别她的话,理解她的话。 可就在她这句话说完后,男人愣了许久。 久到望着她的眼睛逐渐失神,逐渐陷入了被围困的思绪之中。 她握住了他的手,试图用触碰将他从神陷中唤醒。 布着茧的宽大手掌轻轻一拢,下意识的想回握住她。 “如果我要走,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一起走…… 和她一起走。 肖纵举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又胆怯的将指尖朝向了何愿的方向。 仿佛是在确认着她的话。 仿佛不敢相信他所理解的意思。 她双手一同紧握过他的手,真着的狠狠点头: “对,你和我。我们一起。” “考完试,如果我的成绩能留在镇上当志愿者,我就不想回来了。等钱凑够了,我将买身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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