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就可以。” 医生深深叹息: “如果一直不愈合,之后的恢复会很困难。您不要那么悲观啊。只要好好配合治疗,以后才能摆脱拐杖。熟悉使用义肢后,完全可以做到和常人一样行走。” 床帘被忽然掀起。 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望着眼前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 刚想开口问询,只听靠在床上的男人唤道: “何愿?” 莫许惊讶于何愿的出现。 却在她将视线挪向他身下的残肢时,他稍显激动的撑起身体想做出抵抗。 他挣扎的挣扎让她心惊,她急忙弯身扶着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动作。 汗水沾湿着男人的发梢,他抬起手紧紧的压过她的后颈,迫使着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 “别看。” 他的呼吸凌乱而急促,他的声音沉重而带着祈求。 她却并未向以往那样顺从。 何愿撑着他频频起伏的胸膛挣脱开来。 她站起身,转头面对医生,郑重道: “您好,我是……”一改犹豫,她坚定了几分:“我是他的太太。关于伤口护理的的方法和注意事项,麻烦您跟我就行。” “不。” 莫许坚声拒绝。 对于这样的场面,医生并不为奇。他放下手中的器械,脱取下一次性手套礼貌说道: “莫先生,莫太太,你们先沟通一下。” 言罢,他便走出了室内轻轻关闭大门。 随着门把手的扣响。 室内的空气陷入了阴沉的寂静。 莫许用脱下的外套遮盖住了自己不堪入目的残肢。 握在衣服上的手迟迟没有松落,反而越攥越紧,绷显出手背上明晰的筋脉: “你不用做这些。我会去请人……” “你打算辞退我吗?” 不等他说完,何愿以严肃的口吻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为什么不用做?我是你雇佣的家政人员,依照你所说也需要照顾你的生活不是吗?为什么之前在岗者的义务我却不能做?是你不信任我吗?还是你不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吗?” 一次又一次。 他给予了她太多例外。 建立在仅仅益于她的例外,不惜损害自己都要成全她的例外。 她本就是个不愿意亏欠别人的人,所有的例外压在她身上只会让她难以喘息。 他帮了她那么多,事事为她着想。她做不到坐以待毙。 所以,她褪去了曾经的敬仰,将他暂时划分到了一个平等的领域,把沉积在内心深处的歉疚以一种强韧的态度一股脑宣xiele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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