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怕病变,我们一直想带她去医院切掉那颗痣。但还没来得及去……” 岳老师突然意识到,这张照片上并没有露出那颗痣。 他紧蹙着眉,满目惊疑: “你怎么知道……她的胎记上有颗痣?” 何愿的意识早已困在混乱的思绪中。 她本还将一切解释为巧合,直到她看到照片上少女身后平屋门口挂着的门牌号—— 志子华8号。 志子华8号。 栀子花不好。 无数脑海深处记忆的碎片袭来。 砸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几近窒息—— “栀子花不好、栀子花不好、栀子花不好……” 瓦顶漏下的雨水滴在瓷碗里,溅起一地水花。 女人裸体坐在盛满热水的胶盆中,干枯瘦弱的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 她的背影如干柴,骨骼就像要戳破薄薄的皮肤,每一根都形状分明。满是污渍的背部遍布着狰狞的伤痕,一头糟乱的头发黑白参半,被胡乱剪得长短不一。头顶还有因伤疤而斑秃的几块能见头皮。 她一直在细语默念着一句话,不足以被旁人听清,却刚好落进了蹲在一旁为她擦洗身体的孩童耳朵里。 孩童不禁问道: “mama,栀子花是什么花呀?” 爹爹奶奶说,mama得了疯病癫了脑袋。癫子说的话,不要往心里去。 但是小小的何愿想和mama说话。 即便mama从来都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也不会与她交流。 “栀子花不好、栀子花不好、栀子花不好……” 此时,mama又在重复着一句话,一句何愿听不懂的话。 mama会说很多何愿听不懂的话,说很多很多。 就像说给自己听,又像说给天上听。 小小的何愿用毛巾沾着水,满是冻疮的小手攥着毛巾在母亲身上搓擦。 一直擦到了mama的后颈,上面有一块浅红色的印记。一开始何愿以为是伤口,不敢用力。之后才发现是天生就有的颜色,大人们称这个为胎记。 mama的胎记上有一颗很大的痣,小小的何愿每每帮mama洗澡时,总想用手指戳一戳。只是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她怕多余的动作会惹mama犯病。 mama还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何愿幼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mama,为什么栀子花不好啊?” 女人幽幽的转过头来。 她脸颊凹陷,皱纹深印,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怒视着何愿: “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 何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闭紧了嘴巴。 她要抓紧时间忙手中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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