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被打乱的感觉,心烦是在所难免的事。 沈淮溪转身,不动声色地舒展开微颦的眉心,有意将满是指痕的手腕向身后藏了藏,“纪夫人…” 她又怯生生地抬眼,咬着唇瞧了纪清衍一眼,连带着肩头也瑟缩起来,“大小姐。” 纪夫人生得有些单薄,精致昂贵的墨绿色旗袍将她的身形包裹得匀称而纤细,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更像是造物主的恩赐,让沈淮溪都禁不住在心底感叹。 什么都好,只可惜是个病秧子。 听闻她这回就是由纪清衍陪着出国疗养去了,沈淮溪好不容易从纪清源口中打探出这两人的归期,原定是在八月,不知怎么现在便折返了。 纪夫人轻飘飘地抬手,“来,让我瞧瞧。” 或许是她表现得太过和善,以至于让沈淮溪都有些无从应对。 沈淮溪顺从地朝着纪夫人的方向慢慢靠了过去,近了才发现,原来她眼尾还有枚赤红的小痣。 犹如点睛之笔。 那只戴着檀木佛珠的手轻轻牵过沈淮溪藏在身后的手腕,在瞧见那些细嫩肌肤上显而易见的红痕时,她毫不掩饰地微拧起了细长的眉,温和的嗓音染了几分严厉,“纪清源,她是你meimei。” “她…” 显然纪清源是想反驳,却又不敢忤逆母亲,只好将不满统统咽下肚去。 “去祠堂跪一个小时。” 至少沈淮溪是不信,原配能对丈夫的私生女宽容至此,可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毫无可利用之处,纪夫人眼下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别让母亲复述第二遍。” 自始至终纪清衍都表现得十分淡然,却不难看出她对纪夫人敬爱有加。 她与纪夫人的温润不同,长相便带着几分淡漠,她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一回,却又没流露出半点的厌恶。 能将情绪收放自如的人才是最深不可测的。 纪夫人和纪清衍的危险程度不言而喻,起码比那好哄的蠢少爷要危险得多。 可再危险沈淮溪也得硬着头皮把戏演完。 她不贪心,一千万,钱到手她保证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千万对纪家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过只是笔小钱,却能彻底扭转她今后的人生。 指腹摩挲带起似有若无的痒意,彻底搅散了沈淮溪的思绪,她后知后觉地瑟缩起肩,下意识想将手腕抽离纪夫人的掌心,才发觉原来她握得紧极了。 抬头,纪夫人眼底那些莫名的笑意撞进了沈淮溪的视线,躁意顿起,她一点儿也猜不透眼前这女人的心思。 “别怕,往后清源再欺负你,来和我说便是。” 财阀世家,哪儿来的什么好人。 “沈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